动想要见额娘了。 绵德的声音迟滞了一下才响起:“应该是安排在了东侧偏厅。” 永瑆蹙眉:“一位国公夫人,竟连正厅都进不了了,大嫂的架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绵德正色道:“再国公夫人,终究是外姓,今日正厅坐的,可都是宗亲女眷!” “哼!”永瑆不悦地哼了一声,他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月娘久不见母亲,如今同来贺寿,必定要一块团聚一下的。咏絮那丫头也是个贝子福晋,必定和月娘一起安排在了正厅……如此一来,月娘想要见母亲,就不能保护咏絮了。 大嫂可不只是架子大,算计也大着呢! “不用你引路,爷认路!”说罢,永瑆的脚步声远去了。 假山后的盈玥忙瞅了额娘一眼。 纳喇氏抿着嘴角,笑容和煦,她低声道:“既然如此,咱们赶紧回后堂吧,可别叫十一阿哥扑了空。” 盈玥耸了耸肩膀,她倒是不介意了,既然额娘想见,就见呗。 正要转身离去,绵德的声音却再度响起,那声音可比方才阴冷了不少:“西子楼那边,可准备好了?!” 一个太监尖细的嗓音回话:“爷,一切准备就绪。后堂那边,老侧福晋的酒量也撑不了太久了。” 听得这话,纳喇氏与盈玥母女眉心双双一沉! 果然大福晋母子就是打算今天对咏絮下手! 西子楼?那里可是安排给来客女眷“更衣”的地方,而咏絮怀着身孕,谁都知道,孕妇尿频,别的地方可以不去!三急的事儿总不能憋到底吧? 而且,从旁看护着咏絮的老侧福晋一直被灌酒?大福晋身为正室,若给她敬酒,老侧福晋的确不能不喝! 这招数虽然简单,却无计脱身! 身边没了老侧福晋,咏絮只怕就危险了! 盈玥一咬牙,看了额娘一眼,纳喇氏低声道:“我回偏厅,你且回正厅看顾着吧。” 盈玥重重点头,母女脚步轻微,无声无息走远了,这才放大步子快行。 走到后堂,便见两个嬷嬷搀扶着大醉酩酊的老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出来了,嬷嬷道:“老侧福晋太过欢喜,喝多了点,奴才们正要扶她去旁边小院歇息。” 盈玥眉心紧簇。 醉意朦胧的老侧福晋抬眼看了月娘一眼,终于安心得昏睡去了。 盈玥咬牙快步进了正厅中,只见咏絮正坐在诸皇子福晋之下的席位上,一脸不安之色。 盈玥忙坐在了她身边,老侧福晋的空出来的那个位子上,忍不住问:“为何今日大公主没来?” 咏絮愁眉不展:“额娘崴了脚,脚脖子都肿了一圈,根本没法出门!” 怪不得……这样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也难怪大福晋和定亲王都不愿错过了。 盈玥扫了一眼现场,已然是觥筹交错,丝竹管弦之声悠扬,场面还真是热闹。六福晋吟容则被定亲王福晋西林觉罗氏跟缠住了,正拉着她的手,有说有笑,还时不时给添酒。这架势也是分不了身了。 盈玥忙对咏絮道:“别怕,你怀着身孕,没人敢灌你。” 咏絮苦笑:“我怕的可不是这个,我是怕你被……” “十一弟妹!”大福晋言笑晏晏走了过来,手里还端着一只犀角杯,杯中满满的都是醇香的好酒,“你今日特意来为我贺寿,这份心意,实在叫我高兴。这杯酒,我这个做长嫂的,可得敬你。” 卧槽,居然拿对付老侧福晋的招数对付老娘? 盈玥挑了挑眉,这架势,若是不喝,便是不给大福晋这个寿星面子了! 盈玥瞅了一眼咏絮的肚子,突然灵机一动,她扶着胸口,羞涩地道:“我最近总是神思倦怠,还有些反胃,所以……这酒我怕是不能喝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