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片刻,常公公还是决定放弃杀猫,对临晚镜歉意一笑:“临大小姐,是咱家没眼力见儿,不知道这只猫是您的爱宠,还望大小姐海涵。” 说完,常公公又对侍卫们说:“还不快退下!” “是。” 又是整齐划一的声音,退到一边,看起来训练得颇好,不愧是皇家护卫队。 “黑妞,回来。”临晚镜朝黑妞招了招手,又对临管家道,“管家,麻烦招呼这些侍卫大哥们到外面去喝茶。” “是,小姐。”到外面喝茶。揽月楼的庭院,是有分内院和外院的。外面就一个凉亭,可以摆着喝茶的。 说是外院,其实也不过是个双重保障的院墙。 “等等。”常公公又开口阻止道,“临小姐,这一队护卫是太后娘娘派来贴身保护子虚道长安危的。所以,他们不能离开。” “常公公,你可知道,外人进揽月楼,侯府的规矩是什么?”临晚镜的笑意不达眼底。这里可是她的私人地盘,允许这两个人进来就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又怎么可能把那些侍卫都放进去。 如果破例的话,她揽月楼不就成了人人都可踏足的地方了。还谈什么是侯府禁地? “是什么?”只听说过揽月楼是侯府的禁地,外人不得擅闯。却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难不成,定国侯还要斩杀宫廷侍卫? 临晚镜掀了掀眼皮,轻描淡写地说了四个字:“格杀勿论。” 格杀勿论,这就是外人擅闯侯府揽月楼的代价。侯府的揽月楼,就相当于皇宫,擅闯皇宫,那可也是死罪。 而当年定国侯定下这个规矩的时候,也并没有征求任何人的意见。反正,这是私人府邸,侯府的一切,都是定国侯一个人说了算。 “这……就不能破一次例吗?”真的有这般严? “破例?揽月楼可不仅是本小姐的闺阁,还是我娘亲,月弥夫人当年居住的地方。如果,让一群侍卫进了揽月楼,算不算叨扰我娘亲,侯府的主母英灵?”临晚镜语气骤冷,很明显是说这事儿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临小姐,皇家护卫队近身保护子虚道长,可是太后娘娘的懿旨。咱家想,大小姐也不会想抗旨不尊吧?” “常公公又何必为难于本小姐,如果非要近身保护,那本小姐与子虚道长就在这里见见面就可以了。反正,现在子虚道长不也见过本小姐了吗?”临晚镜完全是不肯让步的。 她的话说得很直接,如果非要让那些人进去,不如大家都别进了。 揽月楼,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进来的地方! 常公公面色有些难堪,为临家大小姐的不识抬举。可他又拿她毫无办法,谁让她是侯府嫡女,定国侯的掌上明珠,又是景王心尖尖上的女子,就连陛下也对她颇为宠爱呢? 这样一想,常公公顿觉好心塞。 太后娘娘,您确定,您真的可以在您的大儿子和小儿子对其联手包庇之下,无声无息地干掉临家大小姐么?他怎么觉得,这好像是痴人说梦? “临大小姐,这分明是您在为难咱家好不好!”常公公跺了跺脚,恨不得扑上去把临家大小姐直接撕了算了,省得那么多事儿。 不过,他是来陪子虚道长走这个过场的,所以不能这么干,只能忍着。 “怎么是她为难你了?”不知何时,景王的轮椅被推倒了揽月楼门口,他目光冷厉,看着常公公。 “王,王爷,您怎么来了?”一见到景王,常公公的腿都要不自觉地打颤。 “本王不来,你是不是就要让皇家护卫队擅闯临家大小姐的闺房了?”夙郁流景冷漠地开口,说话的语气几乎能冻结成冰。 “没,没有。老奴怎么可能让皇家护卫队擅闯临大小姐的闺房呢。只是让他们近身保护子虚道长的安危而已,这可是太后娘娘亲自吩咐的。这些侍卫,不能离开子虚道长身边,只是进揽月楼的院子而已,不会进临大小姐的闺房半步的。”常公公恨不得赌咒发誓。 一看到王爷身后抱着剑的破浪时,这种想法更加强烈。他知道,曾经皇宫里不知道多少人命丧破浪之手。 私底下用杀人不眨眼来形容破浪都是轻的了。 “既然没有,那就让他们滚。”夙郁流景完全不耐烦了,也没有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