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那藩镇如何能逼的一府佐贰弃官?”王旦脸上露出忿怒和不解来,世风如此,小妾只是个玩物,或者高一等,传宗接代的工具。 “不只如此,”燕赤霞露出了狡猾的笑容,“等凤翔府解围,那藩镇带着五百亲兵打上门来,说要我给个说法。” “后楚武人,竟跋扈至此!”王旦现在还是个没踏入官场的新手。 “不只是后楚,本朝武人不也如此,二大王拉拢了三个顶级节度使,就敢窥觑大宝。”马德音差了句嘴,“然后呢,燕兄当不会忍让此等跋扈之辈吧?” “没错,那五百亲兵连着他们的主将,被洒家一个人杀了,”燕赤霞露出骄傲的表情,“那畜生杀良冒功之事没少干,有一次竟将麟州一乡之民屠戮一空,说是拜魔邪教,吾杀之无憾。” “那是得弃官跑,”王旦叹了口气,不知道说什么。 “洒家年少时,曾在终南山遇过异人,传了我飞剑之术,”燕赤霞说道,“凭着,洒家才能把那一干腌臜之辈杀了个精光。” “尊师可还在终南山修行?”马德音忽然问道。 “洒家弃官之后曾见过师父一次,有传了我一道练气之法,”燕赤霞摇了摇头,“后来,终南山陷落,就再无师父的音讯。” “渡江天马南来,几人真是经纶手?长安父老,新亭风景,可怜依旧。”马德音听罢叹了口气,哼了两句曲子词。 “唉,可怜依旧,”燕赤霞红了眼,一边的王旦也感同身受,南逃士子在宋朝占据的十几个省里,绝不在少数,毕竟当前的湖广利夔诸路没得到太好的开发,容纳几两千万人不再话下。 “夷甫诸人,神州沉陆,几曾回首!算平戎万里,功名本是,真儒事,公知否?” 这一首,是辛弃疾《水龙吟·甲辰岁寿韩南涧尚书》的上半阙,配合下半阙,有“向天再借五百年”的功效,不过马德音此时只把上半阙拿出来,用于安抚这两个人。 “好个功名本是真儒事!马先生果然大才!”前方传来喝彩声,几人定睛一看,是个骑着小驴的书生。 “宁采臣?”就连马德音都吃了一惊,“你不是赶考去了吗,怎么在这等着我们?” “我本来想在前方兰若寺留宿一夜,”宁采臣面不改色,“但是想起来此处尚有个老尼住持,我住进去恐不方便,有瓜田李下之嫌。” “那你在这?” “若是快行,前往义务投宿,时间上来不及;若是打道回府,明早启程,我又不甘心,只好等一等,看有没有同行的士子一道,也能免去世人讥诮。” “结果,这两三个时辰,只有我们一行人?”马德音面色古怪,本来想让宁采臣进去探路,顺便做个雪中送炭的人情,没想到封建礼教这一节。 “这位宁兄,在下王旦字子明,也是赴杭州府赶考,不若我几人同行?”王旦发出了声音。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