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有被另外处理,但能肯定的是大夫没有用错药,这种伤口都医不好,全北燕的大夫怕都要脑袋落地了。 一种可能是,阿炎用药了,但是做了什么扯动了伤口撕裂的动作所以反复不好,便得了炎症。 还有一种可能,沈尽欢没有深想,她觉得阿炎没理由去做第二种可能。 沈尽欢坐在床边掏出袖子里的银针包:“让你好好呆着非要动弹,裂了吧。” 阿炎半躺着不能动弹,任由沈尽欢用针背在伤口周围点着。 “还未和你道谢,上次......”阿炎道。 沈尽欢只顾看伤口道:“谢什么,还不是得再麻烦一趟。” 阿炎语塞,轻笑看着她。 沈尽欢在他伤口附近施针放了淤血,阿肃从门外进来,瞅了一眼床上的阿炎,见过礼后对沈尽欢道:“附近多了两个东宫的暗卫,主子要请走吗?” 沈尽欢眉头一皱:“他想盯着就盯着,咱们这次名正言顺的,怕他不成。”起身又吩咐,“取些盐水来,要干净的纱布。” “东宫太子,可是邵尘?”阿炎问道。 “是啊,你糊涂了?”沈尽欢惊讶至极。 “没有,在驿站也被好那两个暗卫盯着,且跟了一路,上次还差点被发现。”阿炎半晌才回道。 等众人将阿炎搬去二楼,他血淋淋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干净。陆生良下手极快,几下就将藏在伤口里的血块取了出来,阿晖将捣好的药草敷在他伤口上后陆生良就净手和阿清出去了。 “你们在这照顾着。” 沈尽欢朝王伊妍道,紧跟着陆生良出了屋子。 外头飘起星星点点的雨丝,陆生良背手朝书房走去,从尚瑶楼走几十步子拐个弯就是书房,陆生良低头也不知在想什么一路墨迹,又是摇头又是叹气。 等阿清转身关上房门的时候方才看见跟在后面的沈尽欢。 沈尽欢径直走进去,阿清踏出去带上了门。 “皇帝真是糊涂,竟把这差事交给我。”陆生良以为进屋的是阿清所以抱怨道。 沈尽欢一听有事,也不出声,等着陆生良自己说下去。谁知陆生良走到桌子后一转身,就看见阿清变成了沈尽欢,当下腰板儿往后一挺:“怎么是你,阿清呢?” “出去了,”沈尽欢没好气道,“陛下怎么糊涂了?安排了什么损事给师父你啊?” “什么事......能有什么事,非得把这个军师嗯....塞...塞给我,这么屁大点小伤,这不让我破自己规矩吗!” “师父什么时候成遇强则弱的人了,徒弟我怎么不知道?”沈尽欢拉开桌前的椅子自己坐下,料定了陆生良有事瞒她。 陆生良脸不红心不跳,看了沈尽欢有一会儿才道:“还不是李家和匈奴打了个平手伤亡惨重,李忠乾千里传信来说多亏了这个这个.....额......炎军师,不然定远军得被打的落花流水,要皇帝说什么都要治好他。” 沈尽欢静默了片刻,细细掂量着陆生良这话的可信性,再开口时语气已经少了几分怀疑:“这么说来,师父你也是曲线救国,干嘛这么大怨气。” “你师父我,九州第一工匠,北燕神手,皇帝竟一点好处都不给我,你说我怨什么。” 陆生良顶着傲不拉几的脸,对坐在那冷淡如菊的沈尽欢说道。 “那您想要点儿什么呀?陛下都把这么大一地盘赐给师父您了。” “这东西是讨来的么?是得看他给呀,是看他诚意呀,是他求咱呀!我还就把话说这了,今年春宴老夫我就是不去,就不给他皇帝老儿面子!” “......师父,您怎么这么有出息呢?” 沈尽欢试图再套点什么出来,奈何陆生良耍滑头的花样一上来就知道没戏,不禁十分沮丧。 “我可不就是有了出息才有这么大院子么,才不用......啊?看别人脸色么。” “行行行,您最辛苦了,军师那儿有我照顾着,您歇息您的,徒儿告辞。” 沈尽欢可受不了陆生良自卖自夸的德行,一听他念经脑子就胀,赶紧抬起屁股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陆生良看着她关上门,赶紧跑到窗户边扣了个小洞眼见着沈尽欢走远才松了口气。 “鬼丫头,害老夫差点儿就露馅了。” 沈尽欢走回尚瑶楼正抬头,就看见两个黑影就窜到了檐后,于是立马喊了阿肃来,故意抬高了嗓子道:“去告诉佽飞令,让他多打点茅箭送来,今年少府房顶上的蠢鸟太多了!” 阿肃故意望了一眼正上方,略心疼了那两位仁兄一下,也故意高声道:“是!属下得令!”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