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人心脾。 沈常安不紧不慢地端起一杯品了一口:“生意不是盼来的,他们要诚心谈肯定得等得起。” 沈家在府外开了个竹雕坊,规模不大,一个两进三开的院子便是一个作工坊和商铺。做的生意都是往来帝都的旅商、书生。 从鲁国宛陵竹乡运来的竹子,通过北燕独特的制作手艺加工成竹卷或竹匾,造型多样内容也可大可小可单独定制,沈家的祖先最开始没有当官的时候就是做竹雕生意的。 等到了竹坊已经过了巳时。 沈常安在门外就看见了一个瘦高身影,身旁还带着一个小黄门。 公子的打扮很寻常,安福不说她还真看不出来是邻国来的,转眼从小黄门的衣着来看便知道是郦国人。 那公子迈着步子在坊里走着,看看这个问问那个,掌柜放在桌上的茶早就没了热气,看样子是等了很久。 沈常安浅浅一笑,大方朝里走去。 “是哪位公子要谈生意的?”沈常安声音清脆,掌柜一听便抬头从桌后出来。 “大姑娘,正是这位俞公子。”掌柜打了个请道。 沈常安刚要说客套话,面前这位俞公子就转过身来。 此刻她的表情可真是一言难尽,千想万想都没想到自己来见的居然是俞白,还差点被自己口水呛着。 俞白温和地看着沈常安笑,两只眼睛笑成一道缝:“咱们真是有缘呢,沈姑娘。” “世子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沈常安皮笑肉不笑道。 一想起之前尽欢和俞白邵尘呆在一起还出了事心里就堵得慌,如果可以,自己希望永远也不要见到这两个人。 一听是远道而来的郦国世子,掌柜马上拱手赔礼:“草民眼拙,不识世子殿下大驾光临。” 这么一尊佛进了店只招待了一杯茶,前厅的杂役都不好意思了。 俞白语气无波:“不碍事,我不喜端着架子去做生意。” 沈常安抚额:“下人说,殿下是来谈生意的?” “正是。” “殿下想怎么谈?” “沈姑娘想怎么谈,就怎么谈。”俞白依旧笑看着她道。 从刚才到现在,这个家伙就一直冲着沈常安笑,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便带殿下参观一下坊内,常安一一为殿下介绍。” 俞白笑地更深:“有劳沈姑娘了。” 沈常安瞄到俞白身后的小黄门捧着什么一动不动,纳闷问道:“世子的小黄门......” 俞白让了下,沈常安才看见立在掌柜台前的小黄门不是真人,而是一个栩栩如生的彩泥人,手里捧着一个竹木小牌匾,上提“财神进门”,四个字用红料涂了,印在深绿的竹色上耀眼非凡。 “这是郦国的彩泥人,来北燕之前没动过要通商的念头,直至除夕宫宴前太子带我游玩了京街一片,看到南北商运如此通流贸然就有了想法,出于礼节,在下用北燕的泥做了一个招财人送来以表诚心。”俞白道。 “‘财神进门’好啊,进门做生意的不就是咱们的财神么!”掌柜如获至宝地对沈常安道。 显然已经知晓了那原是个假人。 “既然如此,老周把它放在门口吧。”沈常安点头道。 又做了个请对俞白道:“常安带殿下去里面看看。” 想着怎么着他也会先行一步,让自己跟在后面,果然! 他一动不动...... 今日他穿了个深褐色的袍子,衣服颜色一暗就显得他脸白,论这样一个小白脸用一副春风拂面的表情看着你,做何感想。 俞白直起身:“姑娘在前便好,俞某在后听着。”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