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细细看过去,才发觉许多东西都还在,离开的人并没有带走。 “你知道这是谁的家吗?这间房子的主人,名叫桑德。马丁。” 舒蔚先是一愣,继而猛地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k:“马丁?” 如呆呆地看着这个房间,手指有些哆嗦:“和你一个姓。” “对,是我的父亲!但是很久之前就死了,死在离开北城的一个月后,死在……他帮助了一辈子的人手上!” “我父亲,是顾家的家庭医生,是北城当年最富盛名的一个人。是顾定国对外的一把刀!” 顾定国,是顾辛彦的爷爷。舒蔚从来没见过他。 k说了这些就不肯再说下去,只是嘲讽地笑着,神情愈发激动:“你什么都不知道,还敢帮着他们说话?呵……蔚蔚,你真该好好问问那家的人,问清楚再决定,否则有你后悔!” 她还能怎么后悔,她的男人、孩子,都在那。其实舒蔚很想问,k这么费尽心机的,究竟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姐姐? 如果是为了自己,那么姐姐、对他而言算什么? 口口声声说着要为姐姐复仇的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舒蔚抿了抿唇,小声开口:“就算你说的是真的,辛彦的爷爷也已经离开很多年,冤有头债有主,你时隔二十多年回来报复,还有什么意思?” 她这么说,也不知怎的惹怒了k,后者忽然拽着她手臂,将人往旁边拖。 “我这二十多年,没有一刻不想回来!” “那为什么不趁他在世的时候,偏要等到现在……”人都不在了,还计较以前的事,算什么? 可k不这么认为,他没有人死伟为大这个观念,只是记得那个人,害死了他父亲,害他家破人亡。 “蔚蔚,你真该回去好好问问,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舒蔚被他拽得有些疼,想挣脱又挣不开,推搡之间,也不知怎的就碰着了东西,两个人直接跌在地上。 尖锐的声响传出去,楼梯上立刻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她还来不及反应,便发现自己被一道阴影罩住。 男人阴冷的嗓音在耳畔响起:“你们在做什么?” 手一疼,舒蔚才发觉自己已经被人拽了起来。k还躺在地上,而她则被顾辛彦狠狠揉在怀里。 后者面色阴冷至极,那模样像似要杀了k。 “来的真快,真是好久不见,你还是一点没变。性子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k也不知是在夸奖还是嘲讽,那语气总之是让人不悦的。 两个男人这么互相盯着对方,舒蔚好似在空气中看见火花在闪,噼里啪啦地响着。 “顾辛彦,我们回去吧。” 当务之急,走为上策。 k也不阻止,任凭她拽着顾辛彦离开。只在身后凉凉甩了一句:“顾氏很快就会破产,你带着那颗肉包,尽快回到我身边。” 这话入了耳朵时,舒蔚可以明显感觉到身边男人身躯一颤。 她想也不想地立刻离开。 坐在车上,男人脸色还是难看,默默发动车子离开,自始至终都不看她一眼。 “那个、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念念找你,手机有定位。” 顾大少惜字如金,提了一句之后便不愿多解释。 “找我?我让晨晨陪他了呀。” “晨晨没空。”男人低低解释,言辞中竟有些愤慨:“她在陪温车盛。” 那个男人,当年那样过份地破坏阙振翰和仲菁、破坏自己和舒蔚。如今竟还死乞白赖地缠着自己妹妹,他究竟知不知道什么叫脸面? 顾辛彦冰冷的样子,也让舒蔚有些戒慎,顿时不敢多说。 可她不说,男人却又不悦地拢起了眉:“为什么要来见他?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舒蔚听了前边那句,只当他是担心自己,想也不想地就要回答。可下一刻,他将语气转为质问,让舒蔚心里难受的紧。 “能是什么关系,他救了我。照顾了我和念念四年。” “无微不至。” 舒蔚抿了抿唇,有些故意似的,唇角还浮现出淡淡的笑意。她与k之间原就清清白白,怎么到这男人嘴里,好似有了奸情一般。 尖锐的刹车声陡然响起,刺破耳膜的同时,也让舒蔚感觉到那利刃一般的眸子。 男人阴沉沉地望着她,深不见底的眸子闪烁着,叫人辨不出其中情绪。 “无微不至?细到哪一步?照顾你们,还陪你睡吗?” 低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舒蔚不敢置信,瞠然瞪大眸子。 她抿了抿唇,用力捏紧掌心,将所有的情绪收拢其中:“没有。” “既是没有,就与他断干净。非要留下的人是你,我顾辛彦可以容忍妻子戴一次绿帽,却绝不能容忍第二次!”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