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了。” 郑子尧愤愤不平:“但是病人十分不听话,各种托辞说忙的不可开交,没时间安排给我,他这是打了针,刚刚刺骨的疼就忘了,等下回再疼起来的时候,看他后不后悔。” 雁迟说:“你别听他瞎嚷嚷,长宁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适合上手术台,等养好了伤他自然就愿意做了。何况最近这些日子股东会董事会都要开,他实在走不开。” 我逐渐放下心来,以为真的只是他们口中描述的那样—— 一台云淡风轻的小手术。 天气一日一日转暖。 廖长宁出院之后回到连云山庄休养身体,我放下手头所有工作陪在他身边。我蹑手蹑脚走进卧室。窗边的帷幔全部放下,室内的光线十分黯淡。 他刚吃完药,昏昏沉沉的睡着。 最近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他的情绪一直都很低落,我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还勉强不故意显露,其他人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连他身边的红人顾雁迟都因为工作方面的事情不止遭过一次斥责。 白少廷出来的时候简直要喷火—— 暴君啊,暴君,真是越来越难伺候。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能送到他办公桌上的文件都是公司机要,已经是秘书办分拣过许多遍,雁迟无法签发处理的才会送到连云山庄。饶是如此,每天文件仍是源源不断,我看着都替他抓狂。他只有每天趁自己精神好的时候分批次看,但是依旧有条不紊,效率高的惊人。 文敏没有再出现。 廖长宁根本就没有打算追究她的责任,我只好装聋作哑。 我凑近他,坐在床边的矮榻上凝视他安静的睡颜,他的脸色不太好,倚在靠背上闭目养神,长长的睫毛在昏暗的光线下在眼睑投下一弯阴影,漂亮的过分。 我的手指不安分,忍不住抬手想要去碰触一下他那像两只蝴蝶翅膀一样的睫毛,却没想到半路上被他抓住了手腕。我吓了一跳,他的指尖很凉,手心带着一丝温热,睁开眼睛对我无奈的笑了笑,什么话也没说。 我讪讪的垂下了手,“原来你没睡着啊?” 他低声应了,“嗯。” 我扶着他坐起来靠在床头,在他腰后垫了几个枕头,一边说:“怪不得你的精神总是差,睡觉的时候不好好睡觉,一直在想事情肯定睡不好啊。” 他似乎怕我为难,征求我的意见说:“翘翘,小敏的事情我希望你能体谅我的决定。” 我点点头,握住他搭在被上的细瘦手腕:“只要你好好的在我身边,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不计较。” 他也十分动情,“乖。” 雁迟和devin带着一行人在下午抵达连云山庄。他们在邻水的花厅聚在一起开会,中途我进去送了一次茶水。 我站在门口听到他们在讨论联众科工的收购案—— 他们如今最大的对手竟然是廖氏总部。 这让白少廷十分恼火,“难不成李柔筠的美人计依然奏效,要不然廖伯伯那个老狐狸怎么突然插手管起这个不起眼的收购案来?” 雁迟十分理性:“我倒是不这么看,廖董从来不肯做赔本生意,这次竟然肯这样大手笔跟你玩这种竞争对手的游戏,必定是留有后招。” 廖长宁一直都很无所谓:“我们静观其变。” 雁迟低声劝他:“你平时多注意休息,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们,早日结束这个收购案,你也可以……”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