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长宁揽着我的腰不肯松手。 我垂眸就看到他右手腕衬衣上的白金玛瑙袖扣,白金底座镶嵌着圆玛瑙,五粒小钻顺着白金边溜一圈,晶莹剔透,精致华丽。 两颗扣子,我整个月的薪水。 无论如何快马加鞭,我今生永远也无法企及他事业的高度。 既来之,则安之,倒还不如坦然面对。 廖长宁觑着我脸色,扶着我的肩膀,问:“不想躲了?不怕别人背后议论纷纷?” 我无所谓摊手状:“那就让他们说吧,顶多也就说一会,谁也不能二十四小时都在八卦别人的事。” 廖长宁赞许看我一眼。 我当着他秘书的面与他轻轻吻别,像所有幸福恋人的日常一样。 去见李柔筠之前,我特地去美容院重新收拾了头发。 她约我在城内一间颇为高档的中式茶馆谪仙居见面,三面全透的房间能看到外面温室花房鲜艳欲滴的怒放各色鲜花。 我点的茶。 一壶极品单枞,茶汤是鹤立鸡群一般的碧青颜色,呼吸的时候可以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无与伦比的清香。 李柔筠穿一件裹身黑裙,红唇,左腿交叠搭在右膝盖上,高跟鞋跟如小手指一般细。不得不承认,她现在的状态来看依然对男人有不可抵抗的诱惑力。 我没有开口说话。 她静静看我一眼,口气十分惆怅:“你出落的这么漂亮。” 我嘲讽勾勾唇角。 李柔筠也不在意我的态度,而是自顾自的开口说她的故事。 她出生在四川会理一个贫困山区的农民家庭。 李柔筠之前连一个正经名字也没有,她本名叫李小花,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 她的哥哥八岁的时候出了一场意外,病愈后就有点轻微的智障,不爱念书也不干活,终日游手好闲。她的父亲非常重男轻女,母亲胆小怯懦,平时对孔武有力的父亲稍有忤逆,就会遭到一阵拳打脚踢的毒打,久而久之,母亲便习惯漠然面对一切。 她的父亲几乎没有正眼看过她。 她的哥哥总是吸着鼻涕对着每天来回走二十里山路上下学还要承担大部分家务的她说,你学习再好也没用,最后也是要给我换亲讨媳妇。 这样的家庭对李柔筠来说简直就是灭顶之灾,但是,她却凭着一股坚韧的不服输的毅力考上了s市外国语大学的法语系。 这样的讽刺,她们这样的家庭根本不可能付得起学费,也不可能会供她完成学业。 茶馆中极安静。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耐心听她讲这些事情。 李柔筠低头轻轻抿一口已经变成琥珀色的茶汤,继续说:“就在我接近绝望的时候,天无绝人之路,高少辉——就是那个整形医生。” 她抬头看我一眼,无悲无喜继续说:“当时因为镇上组织的一场助学活动,我成了的典型帮扶对象,高少辉资助我读大学,也付给我一些微薄的生活费。我们的信息一开始是单向透明的,我并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他却对我了如指掌。” 就这样,李柔筠顺利进了大学。 但是她却渐渐发现,这座花团锦簇的现代化大都市跟她的格格不入,人情冷暖,没有人愿意跟一个性格自卑容貌平平的贫穷乡下丫头多说一句话。 好在她还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