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好,我特别没有安全感。” 他凑上来亲昵的蹭蹭我的额头,低声说:“翘翘,我是你的家里人,永远不会离开你。” 我的情绪十分低落,“我总是患得患失,觉得我会失去你。” 廖长宁偏过头咳嗽了几声。 我顺势搂住他的脖子,额头贴上他的,嘴里还嘟囔着:“是不是又发烧了?” 廖长宁闭着眼睛任由我抱着相互抵着额头。 过了好一会我才起身,一边说:“我去拿耳温枪。” 廖长宁眷恋地拉着我的手腕,制止了我的动作,他修长的手指抚上我的脸颊,轻吻我的唇角,又伸出舌尖舔了舔我耳垂后的皮肤。 我的鼻端萦绕都是他身上熟悉的那种清甜的好像雨后花瓣露珠的味道。 我的身体一阵战栗,廖长宁知道我最敏感的部位,挑弄起来当然得心应手。 一室混乱。 雪停,夜空星辰寥落。 天塌下来我都不愿意从这场浮华美梦之中走出来。 真的不想醒来。 真的。 早晨阴天,我隐隐约约感觉到厚重的窗帘缝隙中一道淡灰色的晨曦。 折腾了大半个晚上,又没有吃晚饭,我浑身酸痛无力的几乎爬不起来床,无奈手机一直锲而不舍的响。廖长宁还睡着,我蹑手蹑脚的套上了件他扔在地上的衬衣,一边扣扣子,一边用肩膀夹着手机出了卧室,还没忘给他关上门。 是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楼下客厅里整个家具大移位,乱七八糟,餐桌上的东西都被扫到了地上。我赤着脚踩过乳白色的地毯,上面还滚落着几个红色的苹果和黄色的脐橙。 我抱臂站在宽大落地窗前。 是李柔筠的电话。 我莫名其妙的激动,本来想直接挂断。 她约我见面。 我拒绝:“没有必要,我根本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 她歇斯底里:“你以为廖大少对你是一片真心?” 我沉默片刻,漠然道:“与你无关。” 李柔筠放低了声音:“就算我求你——跟我见面听完我说的话。” 我最终答应了与她约见。 我的情绪一片飘忽流离。 ☆、那些繁华艳丽的时光(2) 上午十点。 天气转晴,冬日暖阳破窗而来照射在轩敞明亮的厅内。 廖长宁起床下楼来。 我已经盘腿坐在楼下客厅沙发旁的长绒地毯上抱着笔记本整理了两个小时的数据报表。 他凑过来坐在我身边的沙发上,我笑着偏过头去给他一个绵长悠远的晨安吻,然后合上笔记本一边站起来一边说:“灶上有煲好的白粥,还热着呢,我去盛给你。” 廖长宁拉着我的手腕哑声道:“不忙吃,你这么早起来在做什么?” 我揶揄他:“我是被剥削的无产阶级,自然是在为廖先生这样的资本家卖命。” 他笑着屈起手指蹭蹭我的鼻尖:“越来越伶牙俐齿。” 我给他在宽大餐桌上摆早饭。 典型简单的中式早餐,软糯的白粥,主食蒸了雪白的餐包,佐餐是咸蛋和拌了香油的清炒腌制的细细碎碎的苤蓝丝。 音响里传来的是巴赫的d小调双簧管,曲调温和舒适。 我去楼上的衣帽间给他准备出去的衣服,主要是衬衣,领带,皮带,袖扣和手表的搭配,廖长宁偏爱颜色清净质地柔软剪裁得体的设计,我对他的习惯几乎是一清二楚。他自己不爱佩戴浮夸饰品,但是很钟情于为我置办,清一色的贵金属与稀有宝石或钻石搭配的饰件,均是一整套购入。 廖长宁之前出门总是前呼后拥,尤其不爱带钱夹,要买什么都有秘书□□,最近跟我单独出去次数频繁,倒是一次也没有忘记过。 这是他潜移默化之中为我做出的改变。 我还是不习惯用他的钱。 其实,能坦然用男人钱的女人自己多半是不缺钱的,这样就不用小心翼翼的去维护所谓的自尊和面子,廖长宁从来也不勉强我,大部分时候他都愿意纵容我的这种本质是自卑情绪在作祟的自欺欺人。 我在他手中真正成为一个女人。 从经济到精神都独立,成为一个完整的个体,懂得享受人生,懂得爱。 秘书部的人上来的时候,廖长宁正抬着下巴让我给他打领带。 窗外阳光璀璨。 我从可视门禁里看到来人,一边给他整理衬衫的领子,一边就要往厨房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