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声又说:“我会去说服爷爷,你也再好好考虑一下。” 廖长宁沉默的靠在沙发椅背撑着额头。 文敏又说一句:“你知道,我绝对不是那种你若无情我便退而成全的人,你尽管试试看。” 最后一句,就是威胁了。 廖长宁干脆没有理会,两人不欢而散。 其实,包括当时的我在内的很多人谈论的爱,都只是一厢情愿。 一厢情愿的认为爱与被爱之间是可以划等号的,而不是大于或小于号。 廖长宁的手机有震动声音,他看我一眼。 我模糊着目光看他似乎想撑着沙发扶手起身,却不知为何没有站起来,只好靠在椅背上低声接通了电话。 他沉默着听了很久,最后说:“这次不用管了,交给李副董处理。” 他又说:“跟公关部的张月龄打个招呼,就说她母亲在西山疗养院的床位已经续足三年费用,她知道怎么跟媒体联络。” 他口气阴郁,似有动气:“早就被惯成废物了,也该受到教训。” 我不敢动,听他简单又讲一句,“我还在医院,翘翘醒来我回去。” 他挂了电话,扶着沙发靠背慢慢站起来,却不知为何,身子一歪就要倒下来。 我也不敢再装睡,仰起上半身一叠声问他:“你没事吧?头晕吗?” 廖长宁撑着床边坐下,摇摇头,又用手势示意我躺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我乖乖照做,等他闭着眼缓过这一阵,才问:“长宁哥哥,我肚子上的伤口会留疤吗?” 他没想到我开口说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有些哭笑不得,斩钉截铁的说:“会。” 我郁闷极了,昨天疼的昏昏沉沉的时候我听到急性阑尾炎要做手术,廖长宁送我进去,握着我的手,俯身轻轻摸着我的额头说:“乖,没事的,睡觉醒来就好了,我等着你醒来。” 他从来言出必行,这个社会,人人都带一副浮夸虚伪的面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最不能信的,就是上下开合的一张嘴。 廖长宁不是,他很少会说什么,一旦说了,就一定会做到。 这样的人,如今已经不多了。 ☆、爱之于我(4) 廖长宁回去之前慧姨就到了。 铅云低垂,沉甸甸的遮住正午的日头,一场暴风雨已经酝酿着从天边过来。 慧姨坐在我的身边嘘长问暖,又招呼廖长宁吃她带过来的煲粥。 廖长宁撑着沙发扶手慢慢站起来,低声说,“我不吃了,今天还有些事要忙。” 他一边系上衬衫的袖扣,一边往我身边走了几步,温言嘱咐:“学校已经帮你请过假了,我晚上可能过不来,有什么事情直接给我打电话。” 他俯身极其自然的替我掖了掖被角。 我看到慧姨眼神中有一闪而过的疑惑和不满。 廖长宁着急离开,根本就无所察觉。 他走之后,病房中一片寂静。 窗外积雨云渐渐厚重,大颗雨滴落下噼里啪啦的敲打着檐下的绿色海桐花。 慧姨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我大概能猜到她想说什么,但是也不愿意主动提及,毕竟廖长宁从未明确表态,只觉无比尴尬。 她主动开口问我:“翘翘,在学校交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