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乔子渊,见乔子渊坐着不动,便干脆搁到了沙发前的茶几上。 乔子渊看都不看一眼,一便继续专注的烹茶,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顾小姐,你这是何意?” “乔公子,这份礼实在是太贵重,我……我实在是不能收!”烹茶的轻烟缭绕,带着清冽怡人的茶香,虚虚掩掩地遮挡住了坐在对面的乔子渊,顾水璃不禁有几分恍惚,实在无法将对面这个清峻通脱、淡雅脱俗的男子和她印象中那个神秘的、市侩的乔子渊联系起来。 “这份礼已是送出去了,我乔某送出去的东西,从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乔子渊语气平静,顿了下,又道:“顾小姐若不想要,就随你处置。或送或卖或仍,都随你意。”说罢,茶已煮好,他倒了一杯轻轻搁在顾水璃面前,一时间,清雅的茶香缭绕,冉冉升起的热气氤氲了顾水璃的眉眼。 ☆、合作的伙伴(下) 两个人都端起茶杯静静地饮茶,室内一片宁静,仿佛这二人都沉浸在这醉人的茶香之中,忘记了应有的目的一般。 “你那个时候为什么想要银子?”室内沉默了一会儿,乔子渊搁下茶杯,突然开口问道。 顾水璃愣了下,下意识避开了视线,垂眸看着茶杯里浮浮沉沉的茶叶,轻声道:“我……我当时只是开玩笑的……” 乔子渊突然抬眸,眼中闪现出精明的锐光,定定看着她的眼睛,面上不见他常有的嬉笑之色,而是认真地审视,“你当时不像是在开玩笑。我感觉得到,你当时确实很需要钱。”他眼睛微弯,露出些许笑容,语气也柔和了些,“我那时就在想,在这样一间权贵之人才能订得到的包房里,这样一位带着丫鬟、衣着不凡,却又男扮女装的女子张口闭口都是银子,她到底是遇到了怎样的困难和窘迫?” “我……我当时脑子有些不清醒……”顾水璃在乔子渊灼灼的目光下,耳根有些发热,轻声答道。 “着锦衣、居雅室、食佳肴,楼上楼下又有一群伺候你的仆人,你为什么会一开口便提到银子?你当时要银子是想要做什么?”乔子渊微微前倾了身子,一句紧逼一句,好似面对生意场上的对手。 “我……”顾水璃有些语塞,除了咄咄逼人的乔子渊,一旁的翠翠也是满面不解地看着她。她想了想,便道:“我……我想开一家饭馆……可是,缺少资金……”她不自在地端起杯子饮了一口茶,心中暗暗期盼这番真假参半的理由能够搪塞过去。 “哦——”乔子渊拖长了声音,微微后仰坐直了身子,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眼中笑意更甚,“你果真和我义母一样。她当年一手打造出了宝昌隆,你莫非也要创造一番这样的盛举?” “我……”顾水璃小声喃喃道:“我没有你义母那样的能力,也没有那样的雄心壮志。我……我只不过是想要有些事情做,消磨时间而已。” 乔子渊坐直了身子,眼中一片赞许之色,轻声笑道:“你们果然和其他的女子不一样,不像这里的一般女子,一颗心只系在男子身上,成日都是陷于内宅纷争。”他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提高了声音,“顾小姐,正好在下年前刚刚在南大街买了一家饭馆,现在正在装潢。那家饭馆地段不错,只是之前老板经营不善,生意做不下去了。我正想着年后开张……”他看了一眼那个小盒子,“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收下这银票,可以投入到我的饭馆,作为入股,以后按收益分成。” “这怎么行?”顾水璃连连摆手,“无功不受禄,怎好意思白白要你的收益?” “顾小姐,”乔子渊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转瞬即逝,又是温和诚恳的笑容,“在下这样做并非没有理由。一则,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大恩当报;二则,我义母曾经说过,如果有人能猜出谜底,这个人一定来自她的故乡,嘱咐我们务必要尽力帮助他;第三嘛……宝昌隆之所以生意兴隆,全靠我义母满脑子的奇特点子和新颖想法,总能够出奇制胜,才能将宝昌隆的生意越做越大,在同行中立于不败之地。虽然现在义母因身体原因半退隐,但整个宝昌隆的管理还是按她以前定下来的模式在运作。” 乔子渊停顿了下,话音一转,面上微微现出了些许愁色,“只是现在梁国有许多商铺都在学习我们宝昌隆的模式,我们的优势越来越小,所以现在想转战其他的行业。”他看着顾水璃,眸光微闪,充满了希冀之光,“你既然是我义母家乡的人,想必也和她一样见识不凡,有着独到的见解和想法。我邀你当饭馆的股东,其实也想让你多多出谋划策。你放心,我并不会白白给你收益,而是就像我义母多次说过的,是按劳分配,多劳多得” 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又有着极大的诱惑力,顾水璃似乎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她垂首沉吟了一会儿,终于抬头道:“好,我同意。” “小姐——”翠翠不解地叫了一声,面色焦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