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太深的鸿沟。既然不能确定是否能和他长相守,此刻便也不敢轻易的沉沦其中。她只愿意和他做一对共度难关的生活好伙伴,却不敢再前进一步。 顾水璃看到了孟云泽失落的眼神,心中有隐隐的疼痛和无可奈何的烦闷,又忍不住无话找话,打破这尴尬的局面,她故意提高了声音,“哦,我知道了,他们一定是有了孩子便带着他回陆地了,毕竟这里太孤寂,不适合小孩子的成长。”她笃定了这个想法,便立即假装淡忘了刚才的那一幕,转身兴奋地看着孟云泽,双目带着期盼,语气激动,“一定是这样!孟云泽,他们能够离开这里,我们肯定也可以,你说对不对?” 孟云泽无声地看着她,眼中是黯淡的复杂情绪,有淡淡的哀伤,有隐忍的痛苦,有难言的苦涩,最后,都只化为暗哑的一个字,“对!” ***** 山居的日子悠闲、静谧而祥和,日子一天天流逝着,他们渐渐适应了岛上的生活。 顾水璃仍是央求孟云泽经常去海边看看有没有船只经过,看看她拼的sos是否还安然无恙地留在地上。虽然一切迹象都表明这是一个远离航道的孤岛,是被遗忘的角落,但是顾水璃仍然不死心,重回陆地是她永远不会消退的期望,也是支撑她坚强生存的最大动力。 现在已经进入了雨季,动不动就电闪雷鸣一番,下起一场瓢泼大雨。不过,下雨的时间不长,往往过不了多久便风收雨歇,重现蓝天白云。为了应付这变幻无常的雨季,手巧的孟云泽在石屋前方搭起了一个草棚,避免突如其来的大雨会淋到晒在屋外的腌肉和衣物。 曾经也有过几次可怕的暴风雨,不过身处被高崖石壁保护着的山谷,再暴虐的狂风吹到了这里,都被卸去了大半的力道,不再那么惊心动魄和可怖。 每每暴风雨来临时,顾水璃和孟云泽都会躲在小石屋里,听着外面惊天动地的电闪雷鸣、惊涛拍浪,在厨房里熬着香喷喷的肉汤,一边在心中暗暗感谢开创这一片安乐家园的两位前辈。 这些日子,孟云泽日日早出晚归,不是狩猎,便是打渔。顾水璃则大多数时间都留在山谷里,打理那一片小菜园,腌制孟云泽打回的猎物。她居然还通过反复尝试,凭着以前在电视上和博物馆里看到过的一点儿印象,再加上孟云泽的指点,居然学会了用纺车和织布机,并用田地里硕果仅存的一点儿棉花纺出了一小团棉线,织出了一小块柔软的布,令孟云泽看到了赞叹不已。顾水璃更是开心,每月最烦闷的那几日终于有了着落了。 两个人的关系变得微妙,时而亲近,时而疏远,如冬天取暖的豪猪,远了便紧紧靠近,近了又吓得躲远。两个人之间更像是搭伙过日子的生活伙伴,相敬如宾地生活着,每每出现了一点儿更进一步的暧昧,顾水璃便不由自主地退缩了回去。 这一日黄昏,孟云泽扛着一头野猪回到了山谷。下午的时候刚刚又下过一场暴雨,他在山洞里躲了半日雨,因此比往日归来的晚一些,走进栅栏门时,已是日沉大海,明月初升。 “孟云泽,你怎么才回来啊?下午有没有淋到雨?”顾水璃站在石屋的篱笆门前冲他招手,清脆欢快的嗓音在山谷里回荡。 看到这一幕,孟云泽浑身的疲乏一扫而空,精神抖擞地扛着野猪向石屋走去。沿途可以看到屋前的菜地经过了重新开垦和播种,嫩绿的小苗破土而出,长势喜人。屋檐下挂着腌制和熏制的肉干,门口还晾晒着衣服和兽皮,处处都显现出了家的温馨。她就像守候在家中的妻子,等着自己的丈夫平安归来。 “孟云泽——”顾水璃已经打开篱笆门跑了出来,惊喜的看着孟云泽,双眼都在放光,“你打到了这么大的野猪,真是厉害!” 孟云泽将野猪重重的搁在地上,震起一片尘土飞扬。他见顾水璃看着野猪啧啧称奇、赞叹不已,心中甜蜜,脸上的笑容也灿烂,“这个算不上大的,还有更大的,让它给跑了,下次一定捉住他。” 顾水璃看到孟云泽脸上和胳膊上的划痕和泥印,又见他无知无觉地傻傻笑着,很是心疼,鼻子忍不住一酸,柔声道:“家里的肉储藏得够多了,你也不用太拼命,受了伤就不好了。”她掏出自己织的一小块帕子,想给孟云泽擦脸,举到半空却有些退缩,改为递在他手上,一边无话找话,掩饰这一番举动,“今日下午的雨很大,你……你有没有淋到?” 孟云泽眼底的亮光微微暗了暗,脸上笑容却仍是不减,“没有,在山洞里躲过去了。” “孟云泽,”顾水璃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神激动,笑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