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抬头看了关越一眼,使了个眼神,意思是快请人跳舞啊。 关越无可奈何,只得上前请她跳舞,两人在雾气里跳了支舞,乐声停后,关越便请人回去,别冷着了。 关越从侧门出来,进花园里,走过白雾,四处寻找天和,听到角落里传来天和的声音,闻天岳给弟弟打了视频电话,天和本以为关越还会聊一会儿,就在喷水池旁坐着接了。 “……我发现关越实在太心计了。”闻天岳说,“你老实告诉我,他是不是把你一个人扔着不管,自己出去泡妞?我还怕他天天被你折腾得没空去约会,结果他根本就没理你!是不是?每周拍几张照给我,你自己不会自拍吗?管家不会拍吗?我以为他二十四小时都陪着你,结果一周拍个十来张,存着当票据,三不五时发我一张看!” “哥!”天和说,“他要上学!他每天都会回家的,就是通勤时间太长了,子蹇告状吗?我就随便说说。” 闻天岳:“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天和:“你上班的时候,不也每天把我一个人扔家里,你还说别人?你回来得比关越还晚呢。” “回来吧,”闻天岳说,“不读了,你太小了,答应让你出去就是个错误。” 天和:“我这不是过得好好的吗?我不小了,他们好多念高中就来了,也是一个人在这儿。” 闻天岳:“妈给我打电话,把我骂了一顿,说你在伦敦一个人没人理,也交不到朋友,都抑郁症了!” 关越:“……” 幸好天和没有说什么“与关家非亲非故,愿意照顾我就不错了不要贪得无厌”这种话,否则关越铁定更郁闷。虽然闻天岳背后怼他让他很不爽,至少有一点还是保留了基本原则——即天和将关越彻彻底底地当成了家人,丝毫没有半点见外。 闻天岳心烦意乱,说:“我下礼拜过来,不读了,带你回家。” 天和:“你别来,我能照顾好自己的,你等复活节再来玩一下吧,我们带你去逛逛。” 闻天岳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宝宝,你能不能别什么都憋在心里?你有什么想的,可以告诉我吗?” 天和:“想你们,不过越哥放假,回来很早了,好多了。” 闻天岳的眼眶顿时红了,那边他正在江家过除夕,刚吃过饭,在陪江子蹇放鞭炮玩。 闻天岳:“关越就没把你住的地方当家,别人在伦敦市区早就买了房,还带游泳池!每天纸醉金迷地泡着妞,在家里开party呢。剑桥郡的房子只是买来给你住住,就你个白痴,才成天‘回家’‘回家’地喊。” 天和:“哦是这样吗。我只是觉得他太折腾了,那也挺好的。” 关越又顿时火起,却不知道朝哪里发。天和自从过来求学以后,每一个晚上,关越哪怕再晚都会开车回来,虽然大多数时候到家时天和已经睡了,早上他出门时天和还没醒。却是从来没在外面过过夜! 闻天岳:“不然呢?你觉得关越会去住牛津的宿舍吗?” 兄弟俩沉默片刻,天和有点难过,不过想想也是正常,于是说:“他实在是太累了,开春以后我让他住伦敦吧,别老两边跑了。” 闻天岳:“你在哪儿过年呢?” 天和:“在朋友家里,不过我不太喜欢一些客人,他也许觉得我也需要朋友吧?其实我只想和他一起过,不想认识新朋友。” 闻天岳身后,江子蹇跳了跳,朝天和比了个鬼脸。 “同学没什么共同话题,”天和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哥,一辈子有一个朋友就够了,两个就太多了,你自己说的。” 江子蹇大喊道:“是我吧!说的我吧!” 天和朝江子蹇抛了个飞吻,江子蹇也跳起来,朝天和抛了个飞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