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密集的树后伸出去,吴舜说:“往右一点。” 江子蹇调整了电棍位置,吴舜只能看见佟凯那顶毛线帽在外头移动,江潮生说:“不不,再过去点。” 江子蹇整只手伸进篱笆里。 佟凯热得很烦躁,拉开拉链,把手炉拿出来,在手里抛了抛。 紧接着,江子蹇的电棍戳了下佟凯。 佟凯:“?” “电!”吴舜当机立断道。 佟凯一转身,电棍开启,顿时电得他摔在篱笆上,滑了下去。 江子蹇朝摄像头位置比画了个动作,江潮生说:“成功了!快回来!快!” 江子蹇朝电话里说:“我到外头看看。” 吴舜:“别出去!千万别出去!” “别离开家!”江潮生马上道。 江家的篱笆树墙外,佟凯侧躺在地上,歪着头,手炉掉在一旁。 江子蹇:“铁定昏了!没关系的!” 保镖说:“我们去看看,子蹇,你快回去!” 江子蹇差点被自己手里的电棍给电到,胆子向来很大的他按了指纹,出铁门外,跑到篱笆墙前,关了电棍电源,先是小心地戳了戳佟凯。 保镖随时护着江子蹇,江子蹇又戳了戳佟凯的项圈,用电棍抵着他的下巴,让他侧头。 佟凯昏迷不醒。 江子蹇一看到佟凯的脸,顿时灵魂出窍,升空而起,飞上蓝天炸成了一朵绚烂的烟花。 方姨正准备过年的菜,炸了一盘带鱼给天和当零食吃。 天和给闻天岳修他掉进锅里的手机,关越一手拿着油炸带鱼喂天和。 张秋换了睡衣,侧坐在沙发上,闻天岳搬了张小板凳坐着,给张秋捶腿,张秋眼皮不抬,手里卷着本竹简,看得昏昏欲睡。 “怎么这么安静?”张秋道。 天和莞尔道:“因为没什么可说的。” 关越:“……” 张秋一到,关越当场就老实了,一家之主的气焰瞬间消失,张秋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几次试图朝张秋解释,都被张秋毫不留情地强行闭麦,警告他禁止在自己面前吵架,否则就呼他巴掌。 张秋:“叫普罗出来说说话吧,好久没见,挺想他的。” 关越:“普罗在罚跪搓衣板。” 张秋:“别欺负我不认识字,ai怎么跪搓衣板,你跪一个给我看看?” 天和说:“世间如此之大,一切俱有其可能。” 张秋欣然道:“那倒是。” 天和:“既然你求情了,就把他暂时放出来吧。”说着按了下回车,普罗的声音马上说:“哦,哥德巴赫猜想的噩梦,终于结束了,谢谢你,张秋,你真是美丽又善良。” 闻天岳:“……” 闻天岳以眼神示意天和,意思是这就是普罗米修斯?天和只当看不到,不想理他。 方姨端过来一盘年糕,张秋笑道:“方姨来喝茶吧,别忙了。” 方姨忙完了,在一旁坐下,充满唏嘘地看着天岳给张秋捶腿。张秋一脚把天岳踹开些许,意思不用捶了,天岳便笑呵呵地盘膝坐在地上,说:“修好了吗?” 张秋挽了下头发,给方姨泡茶,方姨笑道:“今年过年,比往年热闹多了。” 张秋今天稍早时间飞机到的,天和心想终于来了,接着张秋在关越面前替闻天岳求了个情,想找他叙旧,关越总不能把自己姐姐赶到天和家的旧房子里去,天和便顺水推舟地把二哥放回家里来,预备过得几天四个人一起团年。 闻天岳乐呵呵地说:“这么多年,头一回家里这么热闹呢。” 天和从这句话上想起以往春节,自从去伦敦之后,过年就与关越在一起过,要么跟着关越回太原——兄弟俩已经有七年没一起过过年了,想到每年年夜晚上,方姨做一桌子菜,却只有闻天岳像平时一样自己吃晚饭的景象,忽然就不忍心起来。 天和稍一动念,闻天岳便仿佛看出来了,怕弟弟想起往事内疚,朝方姨无可奈何地笑道:“往年还有梅西他们陪着过年,今年多半一个也不来了。” “是吧。”天和淡淡道,“树倒猢狲散。” 闻天岳说:“其实挺好,就不知道大哥在哪儿,是不是一个人。” 气氛有点凝重,张秋起身,与方姨去厨房,帮帮她的忙,完全没有半点大小姐的自觉。 天和给手机上好螺丝,解决问题。 普罗说:“天和,需要我为你搜索天衡的下落么?” “不要多管闲事,普罗。”天和说,看了眼二哥,心道如果这个时候大哥回来了,家里妥妥变成修罗场,这年也不用过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