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佟凯被一脚踹了下来,追在后面跑了几步,怒道:“我的行李!” 一个行李箱被扔了出来,在地上滚了两圈,佟凯说:“上班那天你给我等着!” 江子蹇的车开走了,佟凯在大铁门外按了下门铃。 “谁啊?” “我!”佟凯怒道,“你家少爷!” 宾利停在东方公寓大厦门口,天和低头看手上加了钻石的戒指,不说话。 关越顿时就有点坐立不安。 天和茫然地看着关越,做了个“请”的手势,说:“不是要回家吗?” 关越:“记仇的小孩。” 天和这才没好气地说:“小刘,走吧。” 闻府挂上了新年的灯笼,大铁门外,“闻”的木牌挪到一旁,原本位置被加上了一个崭新的“关”,油漆还没全干。 这世上没有人比天和更了解关越了,哪怕普罗也不一定完全知道关越的心事。根据天和的判断,关越肯定喜欢这一套,这家伙内心深处,早已习惯了封建大家庭的风格,就凭他每次来闻家住,动辄将自己当成一家之主,早上淡定喝咖啡看报纸,自觉当“老爷”,这么准备一番,关越铁定满意。 关越的诉求非常简单,首先,生活之处是他的领地。其次,天和是他的人。一个家里自然不能有两个男主人。闻天岳进了家门后,理所当然的,他还是一家之主,而关越的身份,只能是这个家的客人。 只要闻天岳稍微冷嘲热讽几句,以关越的脾气,绝对没三天就要收拾东西走人了。 关越看着那木牌,再看天和,天和根本懒得正眼看他。 “把牌子摘了吧,”天和冷淡地说,“反正也不会有人领情。” 那牌子是在新西兰上飞机前,天和就让方姨去准备的,打算回来以后,就与关越在一起生活了,没想到刚落地,两人就因为闻天岳的事吵了起来。 “回来啦。”方姨笑着说,“温泉水准备好了。” 关越点点头,一切都如此自然,天和的家里从十岁那年开始,就再也没有变过,寒暑假回国时关越都直接住进天和家里。这个家对关越来说,反而比太原更熟悉些。 天和回家后就一直黑着脸,关越伸手过来抱天和,天和只不想理他,关越挪过来,坐到天和身边,抱着他的腰,让他坐在自己身上。 “干吗?狐狸精!”天和推开关越的头,恨恨地伸手去扳他,关越也不动,任凭他握着,说:“十秒之内你一只手就握不住了。和门口的乌木牌子比起来,你觉得哪个莫氏硬度高一点?” 天和:“……” 关越正色道:“现在最好让我克制住自己,否则被家里人看见了可不好。” 天和只得放弃,已经握不住了。关越起身,背朝天和,开冷水冲了一会儿,裸露的雄躯看得天和有点头晕。 “什么感觉?”天和说。 水声停,关越躬身,伸手把天和拉上来,用浴袍裹着他,给他擦了下,答道: “家的感觉。” 天和心想,好的,接下来不要怪我无情、我冷酷、我无理取闹了。我无法同时让你俩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不代表世界上没有其他人拥有这个能力。 关越吹了声口哨,离开后,天和回到书房,拿起手机,开始打电话。 翌日,天和请来理财顾问,关越看完了闻家所有的资料,天和重签了一次委托书,交给关越进行管理。关越对银行没有任何意见,只是对闻家的资产分配比例做了细微的调整,又追加进去一笔钱,用自己与天和的名字,设立了一个联名基金。 “家族信托可以再成立一个。”关越说,“房地产投资没必要这么多,卖掉点,房产税快开始全面征收了。” 天和说:“你决定吧,看了我就头疼,之前确实想卖掉点房子。” 同时关越还在闻家的两个慈善基金里,各加投了两千万,换取49%的股份。送完春节的礼物后,又与白律师聊了几句。 “婚姻问题这个确实在目前国内环境,是不太被承认的。”白律师说,“不过越和与epeus将会做一部分股份置换,从资本的层面来说,也相当于联姻的另一种形式,这个表述也许不太恰当……” 天和在书房里坐着,边喝咖啡边满意地看着显示屏。 普罗:“我快要过载了。” 天和:“多学习点知识对你有好处。” 普罗:“你是个记仇的小孩,天和。” 天和:“我只是想激励你多学习一点。” 普罗同时开了三个进程,分析起了大量的古埃及文、古巴比伦文与甲骨文,另一个进程还在算哥德巴赫猜想。 “我只是不想成为你和关越之间的阻碍。”普罗连说话的语速都变慢了,“我恐怕你会爱上我,从而杜绝了与关越重新在一起的可能。” 天和:“这话你朝关越说过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