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 天和:“?” 两人又继续看电影。 散场后,关越带着天和上了剧院顶楼,问:“坐过直升飞机吗?!” “坐过子蹇家的!” 狂风迎面而来,关越护着天和,上了直升飞机,启航,掉头,飞往剑桥郡。飞机停在家门口的停机坪上,天和礼貌地朝机师道谢。 家里提前运来的跑车已经抵达伦敦,那是关正平送给天和的,天和决定把它邮寄到伦敦。关越只是看了眼,便点了点头,天和想朝他说点关正平的事,关越却仿佛已经全知道了。 管家带着佣人,用德语朝天和问候,天和认得他,那是舅舅家的管家,居然被派到这里来了!关越听不懂德语,管家英语又有点蹩脚,把他搞得有点恼火,不过看天和似乎很开心,反正你开心就好了。 “你怎么突然进来了!”天和在浴室里泡着,关越进来挂衣服。 关越:“忘了我给你洗过澡?” 天和十分难为情,拉上浴帘,关越过来扯浴帘,“汪”的一声狗叫,吓了天和一跳,天和便道:“快出去!我不穿丝绸的睡衣。” 关越:“我妈特地吩咐给你做的。” 天和:“织数这么高,太密太滑了,不舒服没安全感,就像在身上穿了俩垃圾袋,我穿棉的。” 关越只得作罢,出去换了身棉睡衣,想了想,把管家叫过来,一起又给天和换了包括枕头套在内的所有床上用品,把家里寄过来的丝绸制品拿走。 天和洗过澡,终于困了,坐在床上侧着头,倒出耳朵里的水。 关越:“困了?” 天和倚在飞机座椅上,侧头看关越,阅读灯照着两人的眉眼,关越一扬眉,带着询问的神情。 天和说:“你家的丝绸睡衣,穿上去真的像垃圾袋。” 关越:“……” 关越实在想不到,天和为什么会在飞机上提起自己家的睡衣。 “你为嘲讽我而生。”关越说。 “是的,睡吧。”天和说,继而把座椅放平。 关越按掉灯,空姐过来拉上门,头等舱里变成了一个小房间,中央是张双人床,天和躺下,侧身,背对关越。 “那天我在机场睡过头了。”关越被这个垃圾袋的提示想起了天和刚到伦敦的那一天,在黑暗里忽然说,“你还疑心我有女朋友。” 天和答道:“我真以为有,还在免税店里给她买了个包呢。生怕去你家住着,被她嫌弃,最后一个人被赶回学校宿舍,一路上连怎么被嫌弃的情况都脑补好了。” 关越自言自语道:“小时候,你对我的占有欲真是太强了。” 天和:“因为我缺安全感,原生家庭不完整的小孩,都有点患得患失的。大哥离开家、爸爸去世、亲人们的离去又加剧了我的焦虑,生怕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失去重要的人,直到咱们分手,回国,二哥扔下我的时候。我总在想,为什么我会觉得破产没关系?当时的我,也许已经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失去了。” 关越:“我不想听你剖析自己的内心,这令我很难受。” 天和只得笑道:“好吧,这年头说实话也要挨骂了。” 突然飞机一颠簸,天和被摇了下,撞在关越怀里,关越马上伸手,搂住了他。 天和:“……” 关越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动,说:“把安全带系上。” 天和坐起来,将安全带系在毯子外,说:“你系了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