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就赶紧回来了。” “中间几个月的薪水,让方姨补上吧。”天和上了车,小刘把关越的行李放到后备箱里,答道:“薪水这几个月都开着呢,方姨只是让我回家休息几天。” 天和问过才知道原来家里佣人、司机、园艺师、保安统统没有解雇,方姨只是暂时打发他们各自回家休息,薪水照开,等她的消息,再让人随时回来。 小刘放了首巴赫,说:“方姨说这几个月很重要,太铺张了被人指点也不好,稍微低调点,只要公司撑过去就好了。” 天和心想你当着关越说这个,别人不知道怎么想,旋即看了眼关越。 两人坐在车后座上,关越只是沉默地看着车外景色。 天和只得说:“方姨倒是对我挺有信心的。” 小刘道:“大家都觉得闻总一定能撑过去,你们闻家人,都是是天才啊。老天爷赏饭吃的人,不会去讨饭。” 天和答道:“你们真是太乐观了,要不是关总,现在我真的一定在要饭。” 小刘笑道:“也谢谢关总疼我们家闻总。” 关越:“不客气。” “还是叫我名字吧。”天和心想这个疼是什么意思,能别用这么暧昧的动词吗,也实在不习惯小刘从他接手公司后,强行改的这个称呼,“可以不要放巴赫吗,听到巴赫就想起滚筒洗衣机,又想起了我的可怜的小金。” “小金已经好了,”小刘说,“吃得比以前还多呢。” 车下高架,天和看了关越一眼,只觉得他今天又有点不对劲,早上被闹钟叫醒后,关越上飞机,下飞机,全程一句话没说。 “来我家住一段时间吧,”天和朝关越说,“住到元宵节过完?” 关越转头,打量天和。 天和说:“后面公司的事,还有一些经营方向的问题,我想请你教教我,在公司的管理上,我觉得我就是个白痴。” 亲人离世的悲伤就像一壶后劲强大的酒,初初难以感受,在那冲击之下只会觉得茫然,过后的半个月到一个月里,梦见回忆,走在家里时,那种伤感才会缓慢地释放出来。当初父亲离世时,天和直到将近半年后,才意识到父亲已经真正地、永远地离开了自己。 关越比他更孤独,天和去过他家,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猫在回太原那天已经送回来了,他觉得现在的关越,需要人陪伴,暂时搬过来住到春节后,起码家里能让他感觉热闹点。 关越答道:“公事去公司谈。” 天和只得说:“真的不来吗?方姨也希望你来住段时间,昨天特地帮你准备了起居。” 关越答道:“改天我会去看她。” 天和只得吩咐小刘先送关越回家,到得高层公寓前,车停下。 音乐停了,天和与关越之间持续了一段漫长的沉默。 两人只是互相看着,不说话。 小刘下去把关越的行李箱取出来后,便站在一旁耐心等候。 关越想起了什么,伸手进西服内袋,天和眉头稍稍一抬,望向关越,但很快,关越就停下了动作。 最后,关越开车门,下车。 “回头见。”天和轻轻地说。 关越推着两个箱子,公寓里的保安忙出来接过,关越便头也不回地进了大厦里。 天和正回忆着那沉默的滋味,普罗在车载音响里忽然说:“他今天为你准备了戒指,出门前,我从摄像头里看见他沉默再三,最后把戒指收进了西服的口袋里。” “谁?谁在说话?”小刘被吓了一跳。 天和解释道:“我爸设计的人工智能,你把它当siri就行。普罗,不要突然开口,你会吓到他们。” 普罗说:“因为你没有戴耳机,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个事实,现在你只要追上去,进公寓里,从背后抱着他,再顺势滑下来,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腿……” 天和:“普罗!” 小刘:“……” 普罗:“我正在努力地让他等不到电梯,你现在去的话,我还可以再坚持一会儿,让他进不了电梯,他已经非常不耐烦,按电梯键按了二十二下。” 天和:“你还是把电梯放下来吧,我觉得他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一个人静会儿。” 普罗:“本来他准备在今天寻找合适的机会,朝你求复合,可惜被你那句‘关总’激怒了,你不该这么称呼他。” 天和:“我怎么可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