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不知什么意外,行程了一个中空的小型空间,看着就跟刘简造的那个雪洞的微型版。 只不过,刘简是将雪水融化了用于浇筑雪洞,而这个雪洞,却不知什么原因被血液浇灌然后凝固了。 邵萱萱又呼了好几口气,努力挣扎了半天,才终于解放出一只胳膊。有一自然就会有二,邵萱萱几乎是用左边的手掌抓着右边的胳膊拔萝卜一样扯下来的。 那只手已经冷的完全没知觉了! 邵萱萱用还能动的左手把自己的两条胳膊都解放了出来,然后掏出打火石,犹豫了片刻,撕了亵衣的下摆,打火星来之后就把布片点燃了。 这点微弱的光芒和温暖对她其实不过是杯水车薪,但是起码给邵萱萱自己增加了点勇气。 看,没什么大不了的,大活人总是有办法的! 火焰越来越小,氧气也有点不够的样子。 邵萱萱却饮鸩止渴一样干脆把整件亵衣都弄碎从下摆、衣领、袖子处扯出来,充当燃料。 这是她穿在最里面的衣服,一直被体温熨帖着,保持着干燥,十分容易点燃。 她不是秦晅,对着这些纯色的雪壁,和白色墙壁上丝丝缕缕的血丝,真是不联想都不行。 火光像是种安慰,只要没有熄灭就还存留着希望一样。 虽然这些火焰现在正在和他一起消耗氧气。 邵萱萱还是舍不得扑灭火焰,要死……也希望在有温度有光亮的情况下死去啊。 但是老天爷一点儿也不怜悯她——这个“雪洞”比刘简弄的那个可狭窄逼仄多了,火一烧,四面八方的洞壁就开始融化。 那些血水也就和雪水混合,滴滴答答的落到了她的脸上身上衣服上。 这真是……邵萱萱还未来得及把火熄灭呢,洞顶突然就塌陷了。 有什么东西砸到了她背上,她抬着胳膊想要遮挡一下头脸,更多的积雪混淆着半融化的血液,一下子土崩瓦解。 寒风终于刮到的脸上,她大口呼吸着,顺便侧头打量那个还半压在她身上的东西。 据她的猜测,那很可能是具比较新鲜的尸体。 然后她就看到了往常都十分高傲冷淡的秦晅满脸鲜血地闭着眼睛的模样。 嗬! 居然是他的血! 摔成这样一路是用脸擦着崖壁滑下来的? 她唤了一声,推了他好几把都没有得到反应,先伸手将他腰上的锦盒和匕首,还有装多余蚂蚁的鱼皮袋子给“偷”了过来。 然后,她才小心翼翼地探了探秦晅的鼻息和脉搏。 刚开始把手指伸到他鼻子底下的时候,呼吸轻得几乎可以忽略,跟死人也没什么区别了。 可是他的脉搏却很有力,邵萱萱这样经常找不到脉门的人也摸到了他一下一下结结实实的心跳震动处。 还活着。 邵萱萱把自己从雪里拖出来,仰头去看自己落下来的地方。 那原来是靠近山崖的一小片树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枯死了,在积雪的掩盖下,看起来平整而无害。 对自己认路能力超级自信的秦晅其实是很谨慎的,只是再谨慎也没能避开这一摔。 邵萱萱检查了半天,终于可以确定,自己刚才待的地方,应该是被秦晅折腾过的。 那些血倒不是他故意浇筑上去的,单纯就是力竭昏倒,然后昏倒时候被冻住的伤口再次崩裂血洒雪地而已。 甚至都来不及把自己也塞进“雪洞”里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