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伤,不就是说话说出来的? 《红楼梦》里的林黛玉不肯多走一步路,不敢多说一句话,果然不是太紧张,吃人的旧社会,确确实实就是这样的残暴! 近傍晚,吴有德和张舜又来了,这一次的饭菜明显比中午好上不少,撤走饭菜的时候,连鱼刺都仔仔细细收拾干净。 邵萱萱被他们搬到椅子上,肚子吃饱了,身上的伤口也算包裹着,虽然手脚都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好歹没有人拿刀架着脖子。 张舜拎着装了脏水的木桶出去了,吴有德弯着腰在那收拾食盒。 他年纪其实不算太大,但常年总是佝偻着腰,看着便比平常人老那么一些。 美少年不在了,变态也不在,邵萱萱就有点昏昏欲睡。 她正梦到自己进便利店买了抹茶蛋糕付款,眼前的视线突然暗了下来。 “聂姑娘——” 她倏然睁开眼睛,就见吴有德正把离她不远的的烛台点上,嘴唇对着烛火微微开翕:“您受委屈了,莫要担心,莫想不开,他总是有法子的。” 那声音轻得像根丝线,又像烛台火焰顶端掐尖逸出的一缕青烟,晃晃悠悠地飘进她耳朵里,很快就消散了。 她愣愣地看着吴有德,他点完了灯,拎着食盒又出去了。 “他”有办法? “他”是谁? “聂姑娘”,这个身体的本主姓聂? ☆、第三回内奸 吴有德离开后,张舜又进来把她搬到了床上,也退了出去。 邵萱萱白天睡得多了,这时面对着木质雕花的老式床榻,却怎么也无法入眠。 这种类型的床她在博物馆见过,在古镇民居也见过,一张床就像一间小房子,躺进去后才发现,连顶上都是各种描金、镂空的花纹。 甚至还画着各种匪夷所思的奇诡故事,一副一副,从床头画到床尾。 邵萱萱觉得画上的每个人都长着一张可怖的脸,笑起来就像那少年皇子一样阴冷。 仅管他并不曾对她笑过。 她侧过脸,看着床外的房间发呆——帐幕没有放下来,烛台上的火苗一抖一抖地燃烧着,不时有烛泪顺着烛身滑落下来。 橘红色的火苗只尖梢的一点儿是青色的,无力地舔舐着空气。 她看着看着,只觉得喉咙发痒,心口发闷,到底还是迷迷瞪瞪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被摇醒,睁眼就看到太子那张冷漠艳丽的脸。 邵萱萱浑身一哆嗦,迅速就要往后挣扎,这么一动,才发现自己手脚都还被绑着,动弹不得。 床边不远的烛台已经熄灭了,太子一手举着油灯,一手松开她肩膀,转而捏在了她脸颊上。从眼睛到嘴边,他一点一点仔细地检查过去。 邵萱萱连气都不敢出,屏住呼吸一动也不动。 太子这一次却没有怎么为难她,居然还难得地开了个笑笑的玩笑:“现在才知屏息,不觉得太迟了?” 邵萱萱听不懂,只好瞪大眼睛。 太子把油灯下,长长的黑发散落在白色深衣上,侧面看着真是美好如画。 可惜有一副蛇蝎心肠,而且还是封建余孽。 他指了指烛台:“你以为吴有德能带你出去?他不过是要杀人灭口而已,我若是不来,等到明日一早,你恐怕连尸体都凉了。” 邵萱萱眼睛睁得更大,心里如有千百头野兽嘶吼,这一定就是传说中的宫闱斗争了! 果然穿越了之后就是要开始宫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