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失踪,但何鸿雪也无法否认他心里其实是在担心铭尘的,毕竟没有任何证据表明铭尘是自己离开而不是被人绑走。 “如果我告诉你,铭尘很有可能是自己离开的,你信吗?”又回到了卧室里,何鸿雪走到床头坐在了床上,他眯了眯眼睛拿起了摆放在床头的杯子。 杯子里还有三分之一喝剩下的牛奶,何鸿雪拿着杯子凑到鼻子下面轻轻嗅了嗅,没有任何异味。 “我得说实话,我现在很难相信你的话。”何文瀚走了过来,他看了眼何鸿雪手里的杯子,挑了挑眉,“你觉得铭尘在杯子里下了药让何文宣睡着,然后自己离开?他一个人在陌生的三区能去哪里,我是不是可以怀疑是你逼他的?” 何鸿雪拿起床头的电话直接让人过来把剩了牛奶的杯子拿走做化验,他侧过身轻轻抚摸着已经变得冰凉的床铺,沉声道:“你就那么自信铭尘没有骗过你?” “每一个人都是怀有自己目的的自私的……”顿了一下,何鸿雪站起来理了理衣服,从何文瀚身边大步走过,“你现在这么护着他,信任他,万一哪一天发觉他骗了你,何文瀚,你会怎么做?” 何文瀚转身跑出了卧室,站在二楼看着已经走到了一楼朝门口大步流星而去的何鸿雪:“你要去哪里?” “去找铭尘,既然你们两个人现在不相信我,我们也没必要一起行动。” 离开了公寓,何鸿雪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车子里,发动车子的同时手机响了一下,他拿起手机看了眼跳出来的信息:已找到亚瑟的行踪。 凌晨五点,半夜里的温度不到十度,冷风咻咻地吹着寂静的城市街道。 几盏路灯仍然将道路照得明亮,几个喝醉酒的男男女女在灯光下扭曲着身影大声嚷嚷着,歪歪扭扭地走着路。 一个穿着黑色大衣,戴着礼帽,身材高挑的男人形单影孤地走在宽敞而平坦的道路上,街道两边的店铺都关着门,摆放在门口和窗台上的花朵在秋风里瑟瑟发抖。 “嘿!有钱吗,你有钱吗?” 几个年轻的男女嬉笑着朝男人走了过去,三三两两地挡住了男人的路,其中一个看起来还没有成年的小年轻明显是喝醉了,低着头要去看压低了礼帽男人的脸,一边伸手过去:“喂,身上带钱了没有,拿一些给我们,你长得可真不错,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喝酒,嗯?” 没有说话,铭尘从礼帽底下露出一只眼睛来,他从口袋里拿出几张钞票随手往旁边一扔,几张带了数字的纸被风一吹就往远处飘了去,几个小年轻嬉笑着朝被风卷走的钞票跑了过去,忙不迭地在地上捡了起来。 才走了没有两步,铭尘又被刚刚那个小年轻给拦了下来。 “把我当乞丐打发吗?把钱都拿出来,全部!还有这衣服,衣服也脱下来。”看着男人的衣服挺不错,小混混伸手就要去抓铭尘的肩膀。 动作快得看不清,一个黑色的坚硬的冰冷的物体抵在了小混混的脑门上。 “抱、抱歉…我马上走,我马上就走!” “滚。”冰冷的声音从喉咙溢出。 “快走!快走!” 刚才还嚣张的几个小混混忙不迭地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跑进了三区城市的阴影里,像一群巧遇到狮子的狼狗,狼狈而又慌张。 快速收起了枪,铭尘双手放进口袋里转身拐进了旁边的小巷子里。 就在他走进巷子里没多久,一个瘦高的阴影出现在了街边,眼底抹过一丝狠厉,亚瑟跟着铭尘走进了那条黑漆漆的潮湿的小巷子里。 没有人。 不像街边有路灯,狭窄而阴暗的巷子里黑漆漆的一片根本看不清里面是不是有人。 这可难不倒亚瑟。 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副夜视镜戴上,亚瑟紧紧握着手里的枪,这才有警惕地走进了巷子里,视野里并没有一个人影,铭尘不知道去了哪里,偶尔出现的一只猫把亚瑟吓了一跳,他暗暗骂了两句继续往里走,紧张的气氛让他绷紧了神经。 走了一会儿以后仍然没有见不到人,在巷子里有一道铁门没有上锁,亚瑟靠在了门边并不急着进去。 大约过了不到五六分钟,一队身穿黑衣的特工精英和亚瑟汇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