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合适呢? 当然是等楼下的人走上来以后。 来了…… 突然浑身剧烈地颤抖了一下,衣裳不整的男人匆匆忙忙地抓紧了自己已经被褪到臂弯处的衣服,铭尘低头避开了走上楼来的何鸿雪和何文瀚的视线,一句话不说直接转身大步离开进了自己的卧室把门给关了起来,把后知后觉的何文宣一个人给留在了外面。 何鸿雪自动把视线转向窗外,何文瀚挑高了眉,故意吹了声口哨,冷笑着揶揄道:“真是不可思议,要不是亲眼看到,我都不知道何文宣你竟然也会有这么激烈的一面,真是不好意思啊,打扰了你和铭尘的……”故意顿了一下,何文瀚低声笑道:“走道狂欢?” 淡淡看了眼故意和自己针锋相对的何文瀚,何文宣不缓不急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不一会儿的功夫又恢复成之前的整洁优雅,除了有几缕头发搭在额头上以外,压根儿看不出和平时有什么区别。 “亚瑟看上铭尘的小随从了。”等何文宣整理好了衣服,何鸿雪才有转过头来。 并不算意外的一句话,谁都知道亚瑟有一个特殊的癖好。 “不能给他。”何文宣的语气很坚决。 何鸿雪看了眼何文宣,何文宣向来是一个懂得利盖权衡的人,即便他们根本不必在乎亚瑟,有时候碍于面子也会稍微犹豫一下,但何文宣今天却回答得格外果断。 是因为铭尘吗? 脑海里一瞬间回想起刚才在何文宣身下衣裳不整的那个男人,何鸿雪暗暗咬紧了牙关,一个平缓的呼吸以后点了点头,说道:“我会拒绝他的。” 三兄弟突然之间就没人讲话了,三个大男人站在空荡荡的走道里,耳边是几乎听不见的火车行进声,车轮碾压铁轨的声音、风呼啸而过的声音都被坚固的车皮与车窗所隔离,他们的耳边只有彼此尴尬的呼吸声。 气氛突然就变得微妙起来,何鸿雪轻咳了一声,沉声道:“各自休息吧。”说完直接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何文瀚瞅了眼被何鸿雪关上的房门,慢慢悠悠地走到了何文宣的身边,双手抱在胸前轻轻撞了撞他双胞胎兄弟的肩膀:“喂,你有没有发现大哥最近有点怪?” “怎么了?”何文宣眼皮跳了一下,不只是他,原来连何文瀚也觉察到何鸿雪的不同了? 这几天何鸿雪是表现的和以前有些不一样,尤其是在面对铭尘的时候。 “你没发现何鸿雪最近老是盯着铭尖看吗?那家伙以前可是只把铭尘当做一个可有可无的替身,基本上人在面前都不会给两个正眼,”何文瀚看着何文宣的表情,压低了声音,喃喃道,“可是最近何鸿雪总会时不时地朝铭尘看两眼,刚才上来时候的表现也很奇怪……” “你在说什么?”瞪了何文瀚一眼,何文宣冷声道,“以前大哥只是把铭尘当外人,现在铭尘是半个何家的人,他关心铭尘很正常。” 笑了一声,何文瀚背靠在墙壁上双手抱在胸前:“那我关心铭尘也很正常咯?” “当然。”看了何文瀚一眼,何文宣故意走到了铭尘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开了,何文宣直接走了进去。 何文瀚脸上的笑容渐渐冷却,空荡荡的走道里隐约响起了两个字:虚伪。 第一百一十二章 火车上是旅途(四) 最可怕的战斗是什么? 不是看得见的真刀真枪,而是藏在肚皮下的人心叵测,每一句话都可能带来无数种的发展,每一个举动的背后都可能藏着一把杀人不见血的软刀子。 一张小小的餐桌,也可能演变成一个小小的没有硝烟的战场。 男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往往更为腥风血雨。 “早上喝杯新鲜的果汁,一整天都会有一个好心情。” 何文瀚亲自给铭尘倒了一杯果汁,也只有给铭尘一个人倒了果汁。 “尝尝这个香肠,这是三区的特产之一,搭配特有的酱汁非常好吃,你肯定会喜欢。” 又把香肠切成了一片片放在了铭尘的餐盘里,何文瀚今天对铭尘是格外的体贴细致,这还是他们印象里那个有点儿霸道自我的何文瀚吗? 铭尘看起来有些被小小的惊到,尽管如此,面对何文瀚的殷勤举动他还是表现出了欣喜和感谢。 整整一个早餐的时间,何鸿雪和何文宣几乎没有插话的机会,何文瀚不是给铭尘送纸巾就是帮那个男人递送食物,从餐桌上的三区特产聊到天南地北,这太过于反常了,何文瀚是吃错药了还是怎么了? “谢谢,不过有点太多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