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复这般想着,越发觉得白骨就是个祸水,一个男人长成那样,害得公子好好的官被撤了,皇帝还在暗中牵制,连暗厂都要给出来! 洛卿见这般不由加重了心中的想法,是男人怎么可能避得开温柔乡,这般脆弱孤独的时候,有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子待在身边陪他,照顾他,怎么可能会拒绝得了? 她很清楚自己这样的温柔小意极得男儿喜欢,秦质却每每视而不见,这岂不是真如谣言所说? 她默站片刻,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公子,你是不是……不喜欢女人?” 秦质闻言一言不发,既没回答道是,也没开口否认,只静静看着廊下微微晃动的琉璃珠帘,半晌,才轻缓道:“洛卿,我以为你是聪明人,知道什么是自己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 洛卿闻言心都凉了半截,他不否认那便是了,难怪自己白般示好,皆换不来一眼,原来他竟是个…… 洛卿一时说不出心中滋味,又忽然忆起往日那个白骨,白衣着身的清冷公子,雌雄莫辨的美,二人又每每焦不离孟,一时有些说不出心中滋味。 秦质眼睫微眨,漫不经心轻道:“往后若再做这些无谓的举动,换掉你也不是什么难事,你自己好好想一想。”语调依旧温和,可里头藏着的危险却显露无疑。 一贯温和有礼的人突然面色平静地说出这样的话,如何叫人不害怕? 洛卿闻言面色骤然惨白,背脊有些发凉,不由声音微颤,“公子,我再……再也不敢了……” 楚复觉出自家公子已经全然没了耐心,一时也怕了,当即肃了脸对着洛卿请道:“洛姬请回。” 洛卿见秦质不语,纤弱的身子越发颤抖起来,连忙道了告辞,朝来时的方向迈出廊下,楚复快步跟着将人悄无声息地送回。 一时间,廊中只剩下了秦质,面前是十步一排的珠帘,晃动之间越显萧瑟,明明是盛夏却还是如那一日那般冷,连心都被冻住了一般。 他已然整整一年没见过她了,其实到如今都不相信她没了,可理智又告诉她,若真是还在,她怎么会不来找自己,又怎么可能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秦质一时凄入肝脾 ,呼吸间心口都闷疼起来,满目悲凉慢慢伸手触向微微转动的珠帘,被风轻拂,在阳光的照射下映出五光十色的光芒,就好像她来看自己了,在叫他哥哥,她自己或许都不知道她眼中有多深的依赖…… 他的视线忽然模糊,心口发窒,连呼吸都有些透不上来。 “公子!”褚行一脸狂喜,拿着手中的画卷飞奔而来,见得秦质神情苍白,满目荒凉,一时心头发酸到了极点,不由越发觉得自己的举动是对的,他忙打开了手中的画,“公子,您看看这个画,您看看这个姑娘是不是和白公子一模一样!” 秦质一听到她心头就猛地一疼,根本受不住,不由颤着声,“拿开。” 褚行见秦质连一眼都不看,一时急了,不由大着胆子将画放到他眼前,指着那画中人眉间的一点鲜红,“公子,连眉间的朱砂痣都一模一样!” 秦质眉间一敛,眉间染上薄怒却一眼瞥见了画中的人猛然怔住,手中的酒囊一下掉落在地,他忙伸手拿过画,一身白纱裙,发髻一丝不乱,没有一处不对…… 这如何是像,分明就是她! 那个还做得出这般呆愣愣又冷冰冰的表情! 秦质呼吸都微微放轻,似乎怕是个梦,心口发紧得厉害,一时又咳了起来,胸腔都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却强行压着,苍白着脸伸手一把拉着褚行,如抓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在哪里?” “是我在酒馆碰到的一个进京赶考的书生,说是他的心上人,就在他家乡那一带,说是金榜题名便回去娶那姑娘,夸得是天上有地上无,属下一时好奇便看了眼,不想竟长得这般像,属下连那个书生都带来了,公子若是想见,我马上带人去寻!” 秦质闻言手都有些发颤,一时心中欢喜得说不出话来,可半晌他又微微一怔,神情茫然失措,他好怕……这是个梦,再过些许时候他就醒了,一切又成了空…… 第89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