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质眼眸微眯,眉眼鬓角还有微微湿意的痕迹,看了她许久才薄唇轻启,声音极为低沉,细听之下还有一些沙哑,“何处学来的坏毛病,往后再这样,我可是要责罚你的……” 白骨一愣,他原来还没想起来,正要开口再说却因为舌头被按着而发不出声音,一时便急了,一个劲儿往后退想避开他的手,却是动弹不得。 秦质随着她挣扎,接着慢条斯理道:“还有一点,我才是哥哥,不准没大没小不懂规矩。” 白骨恼得不行,跟只被压着脑袋的小奶犬一般,撅起屁股一个劲儿地往后死命挣,可那手臂却跟钳子一般死死锢着她一动不动。 白骨使了吃奶的劲都挣不开,累得直趴在他手臂上大喘气,又见他半点不为所动,一时越发恼了,直在他身上磨蹭撒泼,软绵绵的小身板半点不安分,嘴也不安分,让人只觉快被磨疯了。 马车到了秦府停下,褚行一脸麻木地下了马车。 白骨当即掀开了车帘子,生龙活虎地从马车上跳下,熟门熟路地往府里跑去,“蘑菇在哪儿啊,我要看蘑菇~” 楚复迎面而来,见了蹦蹦跳跳跑进府里的白骨微微一怔,看向褚行却是一脸僵硬的模样。 正想开口问公子人在何处,便见秦质伸手撩开车帘,面色极不好看地下了马车,整个人就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鬓角汗湿,似乎受了极大的折磨,浑身都发出一阵莫名阴沉戾气。 楚复忙垂着头立在一旁,待人进了府中,他才转头看向一旁的褚行,“公子怎么了?” 褚行沉默了许久才高深莫测缓道:“或许是马车太窄,施展不开。” 楚复:“???” 白骨在秦质的房里摆弄了一下午的蘑菇,到了晚间才见到秦质,她忙奔过去黏在了他身上,“囝囝,你跑到哪里去了,我都找不到你?”白骨说着还往他身后看了一眼,瞅一瞅有没有别的小心肝儿。 秦质眉眼一展,摸了摸眼前探来探去毛茸茸的脑袋,温和抱歉道:“有事耽误了时候,现在才来陪白白吃饭,是我不好。” 白骨闻言很欢喜,眼儿一弯便跟着秦质去吃饭了,待到吃完洗漱好,秦质将她头发擦干后,白骨便一下蹦上了床,窝在床榻上等着秦质。 秦质走到床榻边上,却没有上床榻,只将她身上的被子掖好,“白白,做个好梦。” 白骨愣住了,伸出细白小指拉住了他的衣袖,皱着脸可怜巴巴道:“你不和我一起睡吗?” 怎么可能一块儿睡觉,白日马车里就叫他吃够了苦头,晚间就是再这般忍,又如何睡得着? 秦质闻言面不改色,“我们又不是夫妻,自然不能一块儿睡觉。” 白骨闻言一下坐起,伸手抱住他的窄腰,脑袋在腰际蹭了蹭,诱哄道:“不要走呀,你要是和我一块儿睡,我可以给你尝我的小嘴~” 秦质垂眼看去,眼神微微晦暗,如深潭般不可测,一眼不错看着白骨。 白骨见他没反应,伸手拽着他的腰带拉近了些,抬起头撅着小嘴,眨着眼儿,“心肝儿,要不要尝,哥哥的小嘴可甜了~” 还哥哥!好的不学学坏的! 这犬儿可是坏得很,非死揪着这处磨他。 秦质再也忍不住伸手将这不听话的一把拎起,整只一翻摊在榻上,重重打了下屁股,疼得白骨委屈了好一阵,可还是死缠着秦质不放。 二人磨了一宿,秦质还是如了她的愿,和她一道睡,白骨一开心特地强行奖励了秦质一波。 这可真是死命玩火,也亏得秦质惯会算计,为了往后饱腹之时,忍得住一时折磨,否则只怕早就被磨得骨头都剩不下,那还有这般神气的风光时候。 白骨在秦府住得很开心,每日都吃得饱饱的,还有好看的蘑菇,时不时牵着小马驹逛花园,气色越发好看。 秦质对她好得不行,真的好像把她当成了唯一的小心肝儿,连水果都是剥好了送到她嘴边,叫一众仆从彻底看傻了眼。 拂夏看着远处花园拉着小马驹的白骨,多少也看出了那么点意思。 她本以为洛卿走了以后,自己便会有机会,却不想公子根本没有拿正眼看过她,时间一久倒也收起了那点小心思,每日正正经经做事。 现下察觉到了这般,心中说不出滋味,这白公子模样确实出挑,乌发披散及腰跟个姑娘家差不离,公子喜欢,倒也让她没觉着奇怪。 更何况白骨不是女儿身,公子再是如何也不可能娶进家门,她便也生不出什么不平,毕竟这白骨是注定了玩腻了便丢的下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