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叫人生惧,仿佛不照做,后果会很重要一般。 这楼中众人如何见过这种场面,片刻才反应过来,只见堂中一贵家公子起身笑道:“原来今日是秦公子的生辰,这身旁也没带什么贺礼,今日就先敬一杯酒,回去必将贺礼送到府上。” 这话一落,楼中识得秦质的,皆纷纷来敬酒祝贺。 秦质真不知怎么练得这般处变不惊,起身一一谢过,言行举止赏心悦目,温润如玉风度过人,片刻间又结识了不少人。 而刚头白骨那一番惊吓也被他扭转成了天真无邪,不着痕迹间游刃有余,倒叫不少人羡慕起秦质有这般要好的兄弟。 酒过三巡,秦质眉间渐染醉意,缓缓坐下看向白骨。 白骨有些摸不透,细细观察了一番还是看不出他开不开心,便认真问道:“开心吗?” 秦质闻言似笑非笑,楼顶琉璃窗子透下丝丝缕缕的光线,落在身上,眉眼处熠熠生辉,“很开心。”他齿间微微一止,穿堂而来的风拂过衣摆,带过意味深长的话,“只是白白,为何连我自己都不知晓今日是我的生辰?” 第44章 这可真是问在点上了, 白骨微微垂下眼睫看向碗里的猪蹄, 端着架子,“生辰不过是个名头, 我就是想让你知道……”她话间稍微一停顿,越发显出几分莫名意味。 秦质闻言神情微变,眸色渐深,渐有几分莫测。 楚复看向白骨,神情凝重, 微微握紧手中的剑。 白骨抬眼看向他,唇瓣轻启, 刻意强调道:“我想给你花银子,也乐意给你花银子。” 秦质:“……” 楚复:“……” 白骨说完等了一会儿见秦质不说话, 不由提醒道:“你可有什么想法?” 秦质似有些醉意上头,伸手过来点了点她眉间的朱砂痣,唇齿轻启去一抹笑意,“白白,我很开心, 往后我常常带你来这处吃可好?” 指尖轻轻一碰便收了回去,白骨微微怔然, 眉间这轻轻一碰格外亲昵,倒让她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现下还没得到想要的, 只能说明还稍欠火候。 既然这般撒银票能让他这般开心, 那就接连不断得撒。 白骨随意抬眼扫过上头, 准备开始大干特干。 是以秦质带她去茶馆听书,摸了把瓜子放在她手里的时候,撒;秦质游湖泛舟,将捞起的小鱼儿放盆里给她养时,撒;秦质带着珍馐楼的吃食给她时,撒; 秦质……,撒撒撒! 秦质没想到白骨后头会这般变本加厉替他贺生辰,一时也无可奈何,这种小骚犬又揍不得,还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劝说根本听不进去,越说还越多撒几叠,便从起先的阻止相劝到最后无视,甚至已然有些习惯身旁时不时下起银票雨。 京都也渐渐传出许多闲话,例如那秦家的公子一月里,有二十九天在过生辰,剩下的一天便是准备过生辰;又或是秦家公子有个极要好的弟弟,每日最喜欢做得事就是给兄长花钱贺生等诸如此类的闲话。 而传得最盛的便是,秦家大公子有断袖之癖,身旁的白衣公子是他的相好,二人以兄弟之名行不耻之事…… 秦府极大,水榭外是望不到边的湖,一眼看去如一条直线划过,分出湖天一色,湖水如镜,难得一见的纯净之色,湖心几许莲叶轻垂,见之忽觉天地宽阔。 秦质难得没有外出,只与来客在府中相叙。 白骨银票撒完了,怀里只剩下一两张,一时十分安静地坐在栏旁,拿着鱼食一粒粒丢。 她得回暗厂了却还要错过这般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心里难得有了一丝失落感。 秦质与友人茶叙过半,也没见着往日常见的银票雨,再看向远处的白骨,难得安安静静地坐着喂鱼,不由无奈一笑,这银票雨忽然没了,竟还有些许不习惯。 洛卿款款上前沏茶,到底面皮巧身姿妙,举止娴雅,难免惹得多看几眼,秦府一个丫头竟如此端庄秀丽,一座公子见之由心赞了几句。 洛卿闻言落落大方,垂首以示女儿家羞,抬眸见秦质一笑,忽觉面热,微微垂首拂落几缕发丝越显娇柔,柔荑提着青花茶壶往秦质的茶盏中沏茶。 待到茶沏完,又轻轻抬眼看向眼前人。 眼前人察觉视线,清润的眉眼正对上了她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