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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楚复褚行闻言忙抱剑跪下,开口言辞恳切劝道:“请公子三思,此事太过凶险,望公子顾念己身。”

    秦质却充耳不闻,看着白骨似含笑意,“不知白兄以为如何?”

    白骨没多余的表情,只言简意赅问了句,“什么时候进林?”

    秦质看了眼远处林上慢慢升起的暖阳,“午间日头最盛,妖树惧光,最易对付。”

    邱蝉子闻言面上闪过一丝阴毒笑意,对此事显然乐见其成。

    简臻只做壁上观,他绝对不可能再进林子送死,至于别人如何他不会管。

    林中死气沉沉,便是初生的朝阳也带不来一丝生气,这林子连最常见的鸟鸣野草花都不曾见过。

    时候还未到午间,几人皆在林外做准备,楚复和褚行并鬼十七去林中取秦质布阵需要的木石。

    秦质拿出几张符纸,咬破了手指上之前受过伤的地方,在符纸龙飞凤舞般画下一道符纸,这般自然吸引了暗厂中最为好学的两位“同窗”。

    简臻和白骨由远及近,不知不觉间靠近秦质,看着他指尖极为灵活地画出一道道扭曲的乱麻,皆神情复杂。

    有些人就是比你高比你有文化,而且……有些人还有铃铛,白骨不自觉扫了眼他腰际的镂空铃铛,玉带束腰,衣着端正,这般坐着越显修长身姿,看着看着便莫名其妙地让人尝到了低落的滋味。

    秦质本还一本正经地写着,可见两人木桩一般立在前头,不由起了逗玩的心思,他的速度越来越快,一张接一张,两人虽默不作声,脑袋却不自觉随着动作转动得越发快,认真地匪夷所思。

    秦质不由慢笑出声,抬眼看向两人,那面上的表情如出一辙,似在询问他怎么不写了?

    秦质往树干上一靠,伸出手懒洋洋笑道:“手疼,写不动了。”

    皙白的指腹原本干干净净,现下却破了口子,伤口破了又破,口子极大都能看到里头的肉。

    可还要接着用伤口去描绘符纸,这伤口一直不停的摩擦,显然是一场难以忍受的酷刑。

    面对可以避免的痛感,寻常人都不会像秦质这般接连不断的继续着,更不要说像他一样面带微笑的折磨自己。

    不过这在白骨眼里简直比蚊子咬的伤口还要小,看秦质时便越觉他娇气。

    离到正午的时间已经所剩不多,花瓶写一会儿休息一会儿,再唠一会儿,这一天就差不多废了。

    “只有你的血可以写符?”

    秦质眉梢微起,“不拘谁的血,只要是……”

    秦质话还未完,白骨已经手起刀落,抓住简臻的手掌,在他手心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了一道大口子,简臻细皮嫩肉的,血一下猛地冒出来,更不用说那随之而来的疼感了。

    简臻:“!”

    死一样的静寂过后,白骨按简臻的手腕如同一件死物一般递到秦质眼前,“写罢。”

    秦质微微一默,简臻痛得直飙泪,瞪着眼猛地跳起,怀里的蜥蜴给吓得窜到了草丛里。

    “死娘炮!信不信我要你的命!我@/?!$……”

    白骨寡淡着一张脸,“需要我帮你把脑袋按在地上摩擦吗?”

    作者有话要说:?白骨:“想要铃铛。”

    秦质:“只要铃铛?”

    白骨:“嗯!^w^”

    秦质:“那不给了。”

    白骨:“⊙_⊙”

    第18章

    简臻神情一变,退后几步,双目如沾了毒的利箭,“我毒宗好心好意助你们一臂之力,如今竟是这般回报我,你今日要是不道歉,别怪我……!”

    话还未落,白骨便淡淡抛出一句,“对不起。”

    秦质:“……”

    邱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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