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母女俩是天经地义,如今我和夫人情投意合重新组成家庭,这丫头就算叫我一声‘父亲’都是应该的。唐总要验证我话里的真伪吗?” 唐肆爵薄怒反击:“生母不及养母大,她心里,并没有方家的存在。过去二十一年里,方家人消失得干干净净,今天她长大成人了,你这些所谓的亲人却忽然从天而降,并且拿着鸡毛当令箭想要更加干涉,你说是她的亲人,方总当真问心无愧?” “唐总,我和夫人与这丫头之间的关系,这是我方家的私事,你一个外人,还无权干涉。而至于方某和夫人的话,那丫头是否肯听,要不要叫醒她问问?” 方鹤的咄咄逼人令唐肆爵让步了。 方鹤会为证明他的存在,即便做出伤害颜雪桐的事情都无所顾忌,毕竟那不是他的女儿。 可唐肆爵不一样,他不能不顾及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方总这意思是,想要悔婚了?”唐肆爵压低声音问。 方鹤笑:“唐总是人中龙凤,是我家丫头高攀不上您。至于悔婚一说,实是无稽之谈,我家丫头并没有订婚,哪来的悔婚?我没记错的话,唐总您当日正准备和我家丫头完成订婚仪式,却我方儿及时阻止,订婚当天,雪桐这丫头可是跟她亲生母亲在一起,没有新娘的订婚礼能算订婚吗?没有父母亲人在场见证的订婚礼算订婚吗?” 唐肆爵眸色瘟怒,极力压制心底的怒火,眸光暗沉如黑夜。 方鹤话落,声音变冷不少:“唐总,我方家可不比你唐家差,我方家的女儿,岂能这么白白便宜了你?” 唐肆爵闻言,身形猛地摇晃。 胸口像被填了块巨石,异常闷堵。 以前的颜雪桐,全全被他掌握。 可现在,凭空出现在一拨人,将她从他手中夺走,他不再是唯一主宰她的男人,左右她的,是所有打着亲人旗号的陌路人。 唐肆爵很不甘,尚未在失子之痛中走出来,又要接受爱人被夺走的事,唐肆爵心口愤怒翻涌,努力克制才险险压下。 “方总是在激怒唐某?”唐肆爵沉声问道。 方鹤忽然冷哼道:“唐总听不懂方某的话,方某也不想再多解释。倘若今儿是商业晚会,唐总那是您说了算,我方家初来乍到自然只有听的份,可今天是我方家女儿的事情,不论我是雪桐这丫头的亲爹,还是他的叔父,这事儿我都有说话权和决定权。唐总,现在,您得听我方某的。” 唐肆爵目光冷戾,直直看向方鹤。 方鹤无视唐肆爵,侧身转向病床:“方总还是先出去吧,无论你的自尊心接受不接受,这也成了事实。现在情况你很清楚,倘若你敢胡来,我绝对有办法让你这辈子再也见不到这丫头!” 舒谦一把挡开扶江往前大进一步怒道:“姓方的,我们爵爷给你面子才敬你三分,你不要倚老卖老!别冠冕堂皇把自己说得了不起,你在雪桐小姐心里算个鸟?信不信等雪桐小姐醒过来喷你一脸口水?” 哪来的王八羔子要在自己的事情上横插一手?这方鹤是天底下最自欺的一个。 唐肆爵拧眉,方鹤已经动怒,“方儿,送客!” 都是在高位上常年被捧着的人,哪能容得下被忤逆? 方公子半张脸青紫着,依旧笑得明艳动人,上前面对唐肆爵,做了个“请”的手势。 “唐总,在这里再动起手来,可就不好看了。” 微微俯了下身躯:“请。” 舒谦一心想着上前挠花那死人妖的脸,可刚提步,就被爵爷给拦了回去。 “爷!”弄死那死人妖! 舒谦不甘心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