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着春暖绣好的一个样子来绣的,可人家的水波就是灵动,荷花也显得娇艳,换成她么…… 她也想呵呵自己来着。 这种东西怎么能送出去呢? 送不出去没关系,春时想得很乐呵。三少爷不是非让自己送他个东西吗?她干脆就什么都不绣,直接送个空白的荷包给他好了。面料可以选今年新得的一匹云光缎,那缎子好看,就算什么都不绣,也是光彩熠熠的。 陈天驰的私库钥匙早交到了她手里,春时进去过一次,里头奇珍异宝当真不少。老太爷,老夫人,二老爷,二夫人,都给了他不少好东西。春时翻着册子心想,也许二夫人并没有三少爷想的那么无情?至少她陪嫁里的好些好东西,早些年都给了三少爷呢。 云光缎得来不易,除了每年贡入大内的十几匹,流传在外的少之又少。春时当初叫人好生收藏起来,原本还打着留给三少爷以后的孩子的主意,不过她这想法一说出口,就让陈天驰笑翻了。 春时:呵呵…… 陈天驰揉着笑出了眼泪的眼睛,摸摸她的小脑袋:“原来春时这么期待咱们有个孩儿?什么好的都想留给他?你就放心吧,这云光缎虽然珍贵,却也没那么难得,一年两三匹,这数目还是有的。” 春时哼了一声,简直懒得理他。现在面对三少爷的调戏,她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了。 陈天驰收到荷包是在三天之后。 整个荷包拿在手上,只让他有一种感受。 流光溢彩啊…… 云光缎是美,月光下几乎能发光,轻的就好似云彩一般,所以杞国最美的舞姬就有一件云光缎做的舞衣,舞动的时候美不胜收。 不过,当云光缎被做成荷包的时候,他怎么都感觉这个荷包和他格格不入…… 一个大男人,戴着这么闪闪发光的荷包,真的好吗?! 自己求的荷包,含着泪也要戴上去。望着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小丫鬟,陈天驰心中油然而生一股豪情,被人笑就笑,戴上吧,小丫鬟喜欢,笑两句又能怎样? 不过真戴上去,心里还是挺美的。陈天驰咳嗽一声,对春时提了李老大人的事。 户部尚书这名字一出,春时还没什么反应。不过等他说起若这事儿真成了,日后她嫁进来就能昂首挺胸了——因为这还算陈家高攀了李家的时候,她的反应就比较直观了。 “我,我怎么配……”春时满心满眼的惶恐,说实在的她一点喜悦的感觉都没有!她可是个奴婢啊!能嫁给三少爷已经是天大的福分,怎么三少爷居然还给了她这么个名头?! 户部尚书家的小姐,那,那也是她能做的? “爷说你能,你就能。”陈天驰知道她这又是自卑了,安慰她道,“这事儿是三皇子提起的,三皇子都觉得行,你还有什么意见不成?” 他故意吓唬春时,果真三皇子的名号一抬出来,春时立刻睁大了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再不敢说一句话了。 陈天骏废了之后,陈家铺子上的一应事务都交到了陈天驰的手中。这些日子除了借着去邺梁谈生意的理由私下见了三皇子一面,其余时间陈天驰都忙的团团转。在铺子里苦心经营多年,陈天骏的威望确实不小,一朝出了事,陈家的盈利降低了将近半成!他忙了大半个月,才算让铺子逐渐走上正轨。 这一日谈完最后一笔生意,他才想起来,已经有十余天没回家了。 也就是说,有十余天没见着小丫鬟了。 陈天驰收拾收拾自己,心想好歹上街去给她淘买两样好玩的东西,省得她在家里没事就喜欢胡思乱想。这边刚上街,那边就有人找到了铺子里:“公子,三爷有请。” 三皇子竟又回了淮阳? 陈天驰吃了一惊,他前些日子才亲自送三皇子回邺梁,算算时间,这是在邺梁又待了不到十日,三皇子又赶回来了? 上次见到三皇子和薄护卫的时候,这主仆二人一个昏迷,一个重伤,着实狼狈。这次再见到他们,陈天驰不由哀叹一声,又来了。 不过这次三皇子毫发无损,重伤的依旧是薄护卫。陈天驰真不明白,邺梁那么多名医,太医院的人难不成都死光了?每次受伤都要找他来出钱出力找药材…… 见到他的第一眼,三皇子只说了一句话:“邺梁乱了。” “今年年初父皇身子微恙,可吃了几剂药之后便好了,如今想来,那药大约也只能撑一时之效。半月前父皇忽然病重,昏迷不醒。皇后把持内宫,软禁了安贵妃,大哥和二哥就在外头闹起来了。” 安顿好了薄护卫,三皇子唉声叹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