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叫不提也罢! 不能不提! 陈禾急了,却又要撑住他“稳重理智”的面子,只好状似不在意的追问:“可是师兄的心魔幻象里,为什么我会没穿衣服。” ——眼睛亮亮的,释沣好久没有看见师弟有这样的眼神了。 以前是常见的,陈禾忘得快,所以容易欢喜,小时候也很好哄。 上次看到这眼神,还是在豫州西城置了房子,布置了一番,给陈禾屋里添了不少云州竹编的物件,还在青瓷深瓿养了几条小鱼时。 “你没穿衣裳,自然是石中火将它们烧光了啊。” “……” 陈禾再次呆住。 竟,竟然只是这样? 他还以为师兄早已对他有意,故而在心魔幻象中有所体现,不然怎会看到那番情形。释沣又说“看到后挣扎不出,深陷入幻象”,害得他误会到奇怪的地方去了。 陈禾懊恼完,才发现不对。 他后知后觉的一惊,想把问题含糊过去,却看见释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师兄…” 脸不争气的热了,从耳根到脸颊。 就算这样,陈禾还是坚持着摆正表情,深深吐纳,硬是用真元将脸上的异样压了下去。然后若无其事的抬头:“原来如此,是石中火之患。” “……” 火球在丹田里呼呼大睡,没听见主人说它坏话。 “师兄平日担心得很有道理,三昧真火戾性难训,稍有不慎,就会酿成大祸。轻则我没了衣服穿,严重起来生灵涂炭,让我背负大因果。” 释沣:…… 明明是逗弄师弟,结果师弟如此一本正经! 释沣转念一想,又甚感愉悦。果然是自家师弟,这般机敏聪明,如此尴尬的情况,只红了下脸,就镇定下来! 陈禾沉着脸抬头:“我真元不足,害怕石中火再闹出事来,还是尽快解决这个隐患吧!” “嗯?” “师兄,石中火饿了。” “……” “难道师兄的木中火,从未遇到这种情况?” 释沣又沉默一阵,才说:“我获得三昧真火时,已初窥大乘境,而且木中火并没有生出灵智。”哪来的真元不足? 这次轮到陈禾郁闷,不说话。 释沣笑了笑,轻声劝道:“你心境修为稳固,只是真元不多,去吃些灵药无妨。浣剑尊者必有许多珍藏,我们去翻捡一二。” 去魔道第一尊者家里做贼好吗? 这可不是集市上抢大白菜,人群里摸荷包。 陈禾忧心忡忡看释沣,尽管他灵台紫府里有一颗师兄抢来的蜃珠,他仍然觉得去浣剑尊者府邸翻捡东西,得罪浣剑尊者实在是很危险的事。 看季弘就知道了。 季弘这人来历不明,居心叵测,却不可否认,心机深沉。 换了一个普通人,不!换了一个正常人,早就被他蒙混忽悠过去了,也就是遇到浣剑尊者这个不按理出牌的家伙,跑去跟晚辈嘀嘀咕咕商量事情,堂堂大乘期修士还去看打擂台,把自己的面子与徒弟的面子随便捏吧捏吧踩着脚下当皮球踢…… 凡人常说,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开罪小人。 根本不是!是宁愿得罪正常人,也不要被浣剑尊者惦记上! ——那是连自己徒弟都坑的人! “说我想太多,你想得也不少。”释沣用手指点点陈禾额头。 后者先是委屈的捂住,又镇定自若的将师兄的手推开。 “我多想多顾虑,哪里不妥?”陈禾吐字清晰,直视释沣,堂堂正正的问。 “若能解决季弘的事,为浣剑尊者扫除隐患,找他要一些报酬,又怎么不行?”释沣从容的说,“更何况,我们不是猜测詹元秋该是他的小徒弟?” “嗯?”陈禾疑惑看,这怎么了? “詹元秋比之裂天尊者,你觉得如何?” “詹元秋正常多了…”陈禾嘀咕。 释沣失笑。 随将陈禾参悟时,詹元秋进门被螃蟹碰瓷的过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他刚说完,陈禾恍然:“那散修,肯定是被浣剑尊者盯上了!” 对着一个螃蟹也能编故事的詹元秋,怎么想都比裂天尊者更投浣剑尊者所好。 “所以,我们猜的肯定是对的!季弘知道詹元秋注定是浣剑尊者的徒弟,他又不知道为什么浣剑尊者赏识詹元秋,所以刻意模仿詹元秋。”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