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修长、柔若无骨。她的手指并不长,圆圆的看不清骨节,连手掌都是肉嘟嘟的,但有一层薄茧。 “东西倒是挺多。”他把u盘收起,说道。 苏今抿了抿唇,说:“你可以调查这些东西的真实性,我没必要骗你,如果是假的,那也是苏锦鹏做了假。” 江禹臣不置可否,这时,侍者端着巧克力慕斯来了。 苏今悄悄摸摸肚子,嘀咕道:“饱了。”好饱,她很久都没吃得这么饱了。 “麻烦打包,买单,谢谢。”江禹臣对侍者示意。 打包盒上有这家餐厅的标记,苏今坐上车没一会儿,就拆开吃了——她不能把盒子带回去。 此时已将近十一点了,路上的车流正在减少。江禹臣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搁在档上,问道:“回去晚了没关系吗?” “没关系。”她说时,嘴边闪过一抹嘲讽。 没关系的,那栋房子里没有人会在意。她是否回去,多晚回去,是否在外面出了事,都没有人会在意的。 巧克力慕斯甜腻腻的滋味化在她的舌尖,顺着口腔慢慢流进她的胃里,车里的冷气开得正好,车载香水的气味也是她喜欢的。也许是甜点太甜,也许是很久没有如此享受,也许是觉得大仇快要得报。苏今微微眯起眼,小匙子送进口中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慢慢定格——她睡着了。 江禹臣把车子停在苏锦鹏别墅小区的大门外,转头看苏今,不禁哑然失笑。 这个女孩的头歪在一边,左手拿着巧克力慕斯的盒子,右手捏着甜点专用的小匙子,就这么睡着了。 她还太小,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危险。 方才他那样问的时候,换做别的女人,定会认为那是某种暗示。 可她,竟然毫无畏惧的睡着了。睡颜是如此的纯真、无害。 他把冷气温度打高了一点,手肘支在玻璃窗上枕着头,静静的等她醒来。 苏今是被手中的纸盒掉落的声音惊醒的,她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车子停在了大门口,而时间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 “我、我睡着了?”苏今摸了摸有点酸疼的脖子,意识似乎还没完全清醒,她拍拍头,不好意思的对江禹臣说道,“我回去了。” 江禹臣没有看她,手指敲击着方向盘,说:“一个月后我会对你父亲动手,你,好自为之。” 汽车绝尘而去,苏今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而后才缓缓走进大门。 一个月后,苏今随意收拾了几件衣服,拿着打暑期工挣来的两千块钱,坐上了去湖北的火车。 两天之后,朱桂芳才发觉不对劲。 “这两天怎么没看见赔钱货?你知不知道她去哪儿了?”朱桂芳扯着醉醺醺的苏锦鹏问。 苏锦鹏没好气的甩开她的手,说:“烦不烦啊?老子整天在外面忙得焦头烂额,回来还被你问这问那!没看见就没看见,说不定去哪个同学家玩儿了呗!她那么大个人了,难不成还会被人拐了啊!” 朱桂芳被甩了脸子,也很不爽,大声说道:“我是怕她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你不知道咱们公司行政部的小王他姐失踪了,他跑去派出所报警,人警察同志一查,才发现他姐偷窃被拘留15天!” 苏锦鹏大怒,吼道:“她要是在外面做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儿,我就把她逐出家门,省得丢我的脸!”说着,气呼呼的走上楼去,好像苏今真得作奸犯科了一般。 朱桂芳撇撇嘴,看到儿子还在忘我的打游戏,连忙说道:“哎哟我的宝贝儿子啊,别再玩儿啦,该睡觉啦!” “别吵,我再玩儿一把!” “好好好,你玩你玩,我给你热牛奶去!”朱桂芳笑笑,走进厨房去热牛奶,心想以前这事儿都是赔钱货做的,她要是被拘留了,以后还得雇个保姆,浪费一笔钱。 不过,要是以后都能眼不见为净,雇人也是值得的。 因为宿醉,苏锦鹏一晚上都没睡好,早上起来还是没看到苏今,便吩咐朱桂芳:“去派出所找找,看看是不是真的叫人家给拘留起来了,要是,就花点钱先保出来!竞标就要开始了,别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我闯祸,听到没有!” “知道了!”朱桂芳不情不愿的答应了一声,等到苏锦鹏去公司,她照样约了她的麻将搭子,哪还有空管那个赔钱货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