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在脑中试着按照他说的逻辑思考,但一分钟后,就放弃了。 “那照你这么说,有问题的人应该是a,因为他说谎。” 尼尔斯摇头,“他没说谎,他只是完全不知道身边坐了什么人、在做什么事。而b知道身边坐什么人,却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事。只有c清楚a和b的位置,并且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事。由此可见,a和b的思想集中在电脑上,只有c的注意力中在a和b身上,显然,他在监视a和b。” 马克问,“为什么?” 尼尔斯道,“他说在看德甲联赛,然而这个时期并不是赛季。他说谎,是因为他想隐瞒当时正在做的事。” “……” 马克道,“你不解释,我完全不明白。你解释了,我的大脑还是一团浆糊。” 尼尔斯道,“那是因为你没仔细观察。” 马克狡辩,“就算观察了,也做不到细致入微。总有细节会漏掉,我没你那强大的大脑。” 尼尔斯是数学专业,所以他逻辑清楚、条理清晰,也是无可厚非的。 马克问,“接下来怎么处理?” 尼尔斯道,“他没有交代,我们也没有足够的证据,先带回基地再说。” “那他要是一直不坦白呢?拘禁也就只有48小时,之后还是得释放。” “48小时足够了。阿里在我们手里,卡扎也落马了,电脑上安装了反追踪系统,一定有人会忍耐不住。” 马克一怔,“你的意思的是……” 尼尔斯直截了当,“这事没完,卡扎是个饵。”小角色。 “你想钓谁?” “看谁在他的后头。”话说多就废,尼尔斯点到即止,接下来的事,得拭目而待。 *** 基地浴室。 樊希伸直大长腿,躺在浴缸里,浴缸里放着一缸热水,浸泡得皮肤都红了。 感谢美帝,改善生活水准。 闭目养神了一会,外面传来响动,有人闯了进来,是南雁。她脸上神情慌张,像是在躲避什么东西。 浴室是开放式的,现在是女兵沐浴时间,只要是女的,谁都能进来,樊希看她一眼,继续闭目养神。 南雁在浴室里逛了一圈,又跑出去了,樊希不知道什么情况,也不想知道,雷打不动地泡她的澡。 这几天事太多,吃不好睡不好,但跟着尼尔斯,她心里甜,再苦也甘愿。 某些感情通过身体的触碰,传达心间,心思在改变,潜移默化的,只是没发现而已。 樊希闭着眼,耳朵里塞着耳机,和这个世界隔离开。耳机里放着lnk的摇滚,音乐带着震撼,整个灵魂都跟着在摇晃。 堕落的滋味,她尝过。 救赎的感觉,在尝试。 不得不承认,有人爱着疼着宠着,比孤独一人强。 沉浮久了,想靠站,先不管这一靠,是一天,还是一辈子。 樊希从不觉得自己做错过,不管是被人拍了艳照,还是和不同的男人上床,这是一种生活的方式。 自私也好、任性也罢,都是人的性格。性格是一面镜子,返照出社会百相,没有好坏之说。 她从没为自己的过去自卑,也不需要,合则聚,不合则分,这是她的爱情观。人,只有爱好自己,才有能力去爱别人。谁也不用为了谁而付出人生,委曲求全。 在西方,这个想法,很正常。 在东方,这个想法,太前卫。 离经叛道的行为,特立独行,因为有违传统,人们无法理解、不能接受,所以唾弃。 一千个人,同一个想法。 而她要做一千零一个。 所幸,茫茫人海中,她遇上了尼尔斯。 与其说,她是为了尼尔斯而来,还不如说,她是为了自由而来。 爱她的人,不少。 懂她的人,只有一个。 尼尔斯,是救赎她的人。 不,不是救赎,是解放。 解放被禁锢在固定模式里的灵魂,接受她的离经叛道。好与坏,全都被他海纳百川地包容。 热水流过肌肤,温暖着她的心。 她切换音乐,摇滚变钢琴,灵魂从震撼到净化。 一个人的脱变,无论是从幼稚到成熟,还是从享受孤独到希望有人陪伴,只有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