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我不爱见他们方家的人。让他少在我跟前现眼,我……”萧桐正口里发作个不了,方天德已进来了。 萧桐怒道:“你进来做什么?” 方天德瞅了一眼妻子依旧纤细的腰肢,挺了挺自己那已是溜圆的腰腹,道:“夫人心情不好,为夫特来开解。” 萧桐道:“少跟我嬉皮笑脸的,我儿子都被你们老方家毁了,你少来惹眼。” 方天德的笑再也挂不住了,叹道:“自打闲远被选为驸马,你隔三差五便要说这些有的没的。” 萧桐猛地站起来,朝方天德劈面骂道:“我说错了?我儿子在西川好好的,不过是情窦初开,喜欢了一个农女,碍着别人什么事了?我当娘的都没意见,反倒是你那两个黑心烂肝的爹妈知道了……”结果,大老远的派人过去,活活给拆散了。逼得人家小丫头殉了情,吓得她一眼也不敢错开,天天盯着长子,这才没让长子也出了事。 只是闲远从此对什么刀枪、诗书俱都不上心了,就喜欢泡在庄稼地里。还说他喜欢的那小丫头年纪小小可会种地了,心里头最大的愿望就是,“天底下种地的人,都吃得饱饭就好了。” 若是儿子当初和那个农女在西川成了亲,怎么也不会沦落到今日这般田地。做了那个什么狗屁驸马,见自己老婆一面,还要对着几个没卵袋的公公赔笑脸送人情。那些贪得无厌的老宫女,老太监,哪一次不榨去个几百银子,绝不肯让他们夫妻顺顺当当见一面,过一夜。 只是,萧桐还没来得及将后面的话嚷嚷完,方天德再好性子也听不下去了,怒极之下,打断她道:“你骂哪个是黑心烂肝的?我日日敬着你就敬出这些话来了?我们方家哪点对不住你?你满京里看看,有几个勋戚不是大小老婆一串,就我这么一个……” 萧桐也一口将他打断,长三尺阔八丈的发作起来:“我就知道你早眼馋别人养小的了。你想养就去养!我拦着你了么?你喜欢哪个丫头、媳妇子你自去收用,你看上那个窑子里的姐儿你去买,你看上哪个良家你只管去买去聘去抢!你就弄上百八十个小的回来,我也不稀得管一管。我萧桐要是跟别的女人争一争老公,我不是萧子兴的闺女!趁早咱们析产分居各过个的。” 方天德的脸青白的好似地狱恶鬼一般,指着萧桐道:“我今天不教训你,我就不是方家的好儿孙!”瞅一眼墙上挂着的三尺宝剑,一把抽出来,森森寒光指向萧桐。 萧桐操起案几上的花瓶应战,朝着方天德砸过去:“来啊!” 方侯爷发现夫人要动真格的,侧头躲过花瓶,抛下宝剑,丢盔卸甲,狼狈而去,片刻就跑得不见踪影了。 萧桐一腔火气还未泄尽,正待寻机再发作,她打发去公主府的老嬷嬷来回话了:“夫人,世子在公主府门前被拦下了,将带去的银子都用光了,也没被放进去。我是好话说尽也没用。我在那些人眼里,哪里有什么面子。世子……着我回来再取些银子。他的俸禄早已是用尽了的。” 萧桐气得一拍桌子:“我们母子竟让几个没卵袋的公公欺负到这步田地。我已忍了两年了,早想出这口恶气了!他们作践那些平民子弟作践得上瘾了,还敢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我给他们几分颜色,他们就想开染坊哪!几个不开眼的狗东西,不把他们整治得恨他们娘老子生他们出来,他们不知道我的厉害!” …… 永宁公主府外今日分外的不同寻常。 忠烈侯今日冠带齐整,带着大队人马杀过来,将公主府围得铁桶相似,苍蝇也休想飞出去一只。一队人马向里,看守四面围墙,不许有人出来,一队人马朝外,不许外人进入。 萧桐带着一班娘子军,持枪带棒,由正门而入,许久不见出来。众人只闻得里头一片哭爹叫娘,砸东西骂混账的声音。 外头的百姓纷纷围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