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甚出奇,却偏偏一派仙风道骨世外高人的模样。 眼看着自家门里出来这么个陌生男人,杨家一干人等都怔了一怔。 庄秀云随后便从门里也出来了,见了雁回等人,忙叫说:“雁回,快来拜见恩公,杨大叔方才眼见得不好,这位高人几针下去,将杨大叔医好了。” 杨家一干人等忙上前拜谢恩公,那位高人上前虚托了他们起身,这才道:“我久未行医,今日行经此地,听闻此宅有性命垂危之人,这也是一场缘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言罢,飘然而去。 杨雁回等人看得呆呆的,这来去匆匆,好似神仙一样的人物,到底是哪个? 一行人一边往家里去,一边听庄秀云说了事情始末。原来是杨崎昏迷中忽然又发作,疼了一番后,虽安静下来,却只剩了半口气吊着,还未死罢了。 家中请的大夫施救后也不见好转,庄秀云便想再去镇上请一个大夫来,正好就有这么一个人进来讨水喝。见庄秀云神色焦虑,便问何事,庄秀云只道:“我家里有病人,要去请大夫,你自去那边舀水喝罢。”还指了指灶间里的水瓮。 谁知那人却道:“我也略通歧黄之术,不若让我看一眼病人。” 庄秀云心说,杨大叔的情况已是糟透了,让他看一眼,也不会更坏了。谁知这人诊治过后竟扬言说,只要他动动针,包管杨大叔不再发作,明日便能醒转。 庄秀云等人虽不懂医术,守在家里的老大夫却是懂行的,端看此人施针便已开始称奇。待对方施针完毕,他已恨不能要拜师了。 那高人一番针灸后,杨崎果然安静下来,呼吸虽弱,但平稳不少,额上也细细出了一层汗。 那高人留了两张方子,一张是近十日服用,祛毒救命。另一张是调理身子的,还说日后杨崎能起身了,需每日服用一碗汤药,以前的方子便可停了。 一干人等闻言,忙让秀云拿了药方来,仔细瞧那方子,却见上头的药物也无甚稀奇,只是那老大夫琢磨了一番后,似有茅塞顿开之态,连赞这方子开得妙,说:“照方服用,日久天长,兴许真有奇效。” 众人闻言,皆是喜上眉梢。 闵氏坐在炕头前,对仍在昏迷中的丈夫叹道:“今日连番遇到奇人奇事,咱们家也真是福大命大,这样的关头,竟然平平稳稳就过了关。你也要快些好起来才是!” 原本杨雁回是极发愁的。闵氏随皂隶去时,已是夜禁时分,什么秦太太、萧夫人,她统统求不上。案子开审,才是天刚亮,也是来不及进城。不想后面竟有那遭变故。 而杨崎原本已是一脚踏入了鬼门关,不想忽然遇见个无名高人,将他拉了回来。 这半天的工夫,杨家好似有天神暗中相助,有惊无险过了难关。 众人不敢打扰杨崎休息,很快便又从里头出来,在堂屋坐了,只闵氏与何嫂子留下来照看杨崎。 杨雁回将公堂上的奇事说了,又对庄秀云道:“那杜妈在公堂上口口声声提什么罗氏,只怕是思量着穆知县以为她背后有人撑腰,便会从轻发落,她再拿出些赎罪例钞来,她男人和儿子也不会受什么大罪。殊不知审案审出这种事,穆知县只怕恨死那两口子了。我现在只是奇怪,那杜妈为何忽然在公堂上说了那么些话。” 这倒真是一桩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奇事,庄秀云等人闻言,也是稀奇的不行。 杨雁回又问秋吟:“怎么不见小莺?” 杨莺做了这种事,杨鸿便没叫杨莺回自家去,夜里是让她宿在杨雁回屋里的。两个女孩儿昨夜睡觉,虽谁也未曾吭声,也未睁眼,实则谁也没有真的睡着。 秋吟道:“莺姑娘一直躲在屋里没出来,整个人就是呆呆的,不说话,也不吃东西。” 杨鸿兄妹闻言,便起身进了杨雁回屋里去瞧杨莺,眼见得杨莺只是呆呆坐着,并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这才放心了些,只是上前叫了几声后,杨莺却是一声也不言语,仿佛傻了一般。杨鸿温言劝了她几句,杨莺却仍是没有一丝丝响动。 杨鸿便出去吩咐秋吟只管在房里陪着杨莺,不许杨莺离了她眼皮子。 众人正说着这两日来那乱糟糟的事,忽有个小厮上门来了,说是高主簿打发来送信的。闵氏闻听高主簿打发人来,忙来到堂屋听是什么事。 杨鸿忙将人请进来,那小厮却是说,那杨岳夫妇吃了女儿的大亏,气得了不得,杨岳撺掇了周氏告女儿忤逆,周氏已同意了。高主簿特差他来送个信,好叫杨老爷一家早作应对。 杨鸿赏了小厮几百个钱,叫他回去复命,说待这几日忙过了,再去谢高主簿。 闵氏早已气坏了,怒道:“岂有此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