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萍闻言,面上一惊,登时忘记身份,忙道:“你看到什么,细细说来。” …… 杨雁回等人赶到鱼塘时,闵氏已被人扭了出来。杜家一个雇工被砍伤了手背,血流不止,闵氏一介女流,纵然镰刀在手,也敌不过这么多壮汉! 焦云尚自然也不跟这帮欺负女流之辈的人客气,还不等对方警醒起来,便上前三拳两脚解决完了杜家的雇工。 杨雁回忙扑到娘怀里,紧紧搂住,似乎生怕她再被人抓走——事情比她想得要复杂。想整垮她们家的,可不只有杨岳,想必他和杜家的人联起手来要整垮弟弟。 杜家的背后又有罗朝霞。只是不知道,这事罗朝霞有没有参与此事。可是罗朝霞与杨家无仇无怨,最初她们罗家看上杨家这块跳板,便整了无辜的杨家。杨家人虽生气,却也成全她,将她送入侯府为贵妾了。后来罗家灭门的事,一概与杨家无关! 杨岳此时匆匆赶来,指着闵氏骂道:“贱妇,你竟敢与人通奸,又下毒杀害我弟弟!” 闵氏惊愕至极,忙问雁回:“你爹怎么了?” 杨雁回却怒向杨岳道:“我爹分明是吃了你们家送来的水煎包才会中毒。只有你这种丧心病狂的疯子,才会给自己的弟弟吃雷公藤。我看你和杜家是合起伙来整自己的亲弟弟。你想毒死我爹,再冤枉我娘,你不安好心!” 杨岳大怒,上前扬手去掴杨雁回,却被庄山和一把拦下:“混账东西,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你敢还闹事!” 杨岳却道:“都是闵氏这贱妇,才将雁回教得这般放诞无礼!对长辈竟敢如此不恭不敬!还敢诬赖我要毒死亲弟。等官府来了,查明案情,自会依律处置这贱妇!” 杨雁回只管对闵氏道:“娘,咱们别理他,他已经疯了。咱们先回去照顾爹,等官府的人来了,看官府是锁了谁去。” 闵氏却好似没听见他们在争吵什么,只觉脑子里一片混乱:“雷……雷公藤……你爹他……雁回……你爹……” 杨雁回见闵氏几要昏过去一般,忙道:“爹福大命大,绝不会有事。幸好庄大伯看出来爹是误服了毒草,早早施救,爹爹性命无虞。” 闵氏这才稍稍安心,定定神,又急急向庄山和道:“我是被人敲晕过去的,我是冤枉的。”又转头看围观众人,大声辩白道,“咱们都在一个村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你们难道看不出来,我真是冤枉的。他们杜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你们难道不清楚?如今反要信了他留各庄一户狼心狗肺的人家,来冤枉我么?” 青梅村一众村民,由初始的震惊、愤怒,渐渐有些冷静下来,不少人开始转而相信闵氏。 杜丰收哪里容得她们走,怒道:“杨闵氏,你白日与人通奸,分明已被众人捉奸在床,还有什么可狡辩的?你若真是冤枉的,何必怕见官?竟然行凶伤我雇工!还找了这么个半大小子,打伤我的雇工,企图逃脱!” 杜清生笑得意味不明,道:“爹,那半大小子是杨姑娘自寻的情郎,可不处处帮着她么!儿子早听青梅村的几个知交说了,这焦云尚行事,处处护着那杨雁回。这要不是一对有情人,却又是什么?说起来,杨姑娘年纪虽不大,勉勉强强也可出嫁的。要儿子说,何必这么偷偷摸摸的。” 焦云尚大怒,一腿扫过去,杜清生眼见得他一脚踢来,却硬是躲不开,被硬生生踹飞了出去。焦云尚犹不解气,仍旧怒道:“杜清生,你满脑子满心眼子,想的全是些下作玩意。未免你日后作恶,我今日便帮你绝了后患。”言罢,竟一脚踩向杜清生命根子,似是要生生废了这个!贱人! 幸好焦师父也赶来了,忙喝住道:“住手!” 杜丰收正恨自己腿脚慢,本以为阻拦不及了,连倒地后再无法起身的杜清生都绝望的睁大了双目,满面惊骇,以为自己今日真要废了。 不想焦师父及时喝住了焦云尚,焦云尚一只脚便生生定在了半空。 杜清生双眼圆睁,一眨不眨,眼珠子都要跳出眼眶了。他看着焦云尚那只脚丫一点一点挪去,刚长出一口气,焦云尚的脚忽又剁了下来,只是恢复了一丝理智的焦云尚,并不是一脚踩在杜清生命根上,不过是一脚重重踩在了他膝盖上!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