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又有人笑道:“说不定,人家是真聪明呢,知道这是泥潭,不想沦陷进去,所以干脆借机表明态度,也无可厚非。” “是啊,是啊。”有人赞同道:“这明摆了,就是一个坑。聪明人,明哲保身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再主动往下跳呢?” “怎么能说这是坑呢?” 有人义正辞严反驳道:“在此风雨飘摇之际,正须大家同心携手,共同面对困难才是,他自然也不例外……” “话是这么说没错。” 旁人啧声道:“可是呢……这种事情,也轮不到我们来管。不过我估计着,肯定有人在头痛,要不要派人过去,探一探叶川的口风。” 事实上,他猜对了,确实有人在头疼。 不过他也猜错了,因为头疼的人,已经在茶楼之中。 不对,现在说茶楼,已经名不副实啦。 此时此刻,天香楼的招牌,已经让人摘取下来。十几个工人,非常勤快的干活。锤子锯子电钻声,此起彼落,颇为嘈杂。 在一楼正门空间,更是可见一蓬蓬木屑,在空中飞起,好像雪花坠落。木屑香,油漆味,与空气混杂在一起,这就是装修的气息。 两天时间,装修才开始,连个雏形都没有。但是大概的轮廓,也能看出来了。这是一个大工程,要涉及整整五层楼。 这样的工程想要完成,肯定要耗费一个月时间吧。 问题在于,他不是来当监工的啊。 他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心里打了许多腹稿,还在脑海之中,模拟了见到了叶川之后,该怎么聊天,然后再怎么切入正题。 如果叶川拒绝了,自己又该怎么劝导,或是激将法,或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总而言之,他信心十足,觉得肯定会不负众望。 可是一来到这里,一问明情况,他就傻眼了。叶川不在,有事出门了,要等明天之后,才会回来…… 听到这话,他憋住了,好歹没当场发飙,暴粗口。 人不在,弄啥嘞? 作为玉皇山,麻衣一脉的真传弟子,钱不多一看就知道,回复他的工人显然没有撒谎,说的肯定是实话。 然后乐子就大了,人都见不着,怎么探口风?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钱不多叹气,失望而归。 第三天,整个杭州城风水界,陷入沉寂。 一帮平时最活跃的风水师,都躲在住宅之中,不肯定轻易露面。 这一天,风水行业就好像死去了,寥无生机。 这样的场景,连一些外行人,也觉得有些奇怪。毕竟有时候,他们路过一些风水街,都可以看到许多摆摊算命的。 但是今天,他们再次路过的时候,却看到空荡荡的街头。 难道今天城管,又来清街了? 这样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再之后,也没人深究。 庸庸碌碌的凡人,平时为衣食住行操碎了心,哪里有空理会玄学之事。相对整个城市城的人口来说,风水行业的人员只不过是沧海一粟,微不足道。 然而,要说无人关注,肯定不至于。最起码,除了风水师本身,一些有能量的人物,也或多或少听说了这事,也保持足够的关注度。 事实上,一些人也在等待结果。如果说,整个杭州城风水行业,都失败了话。那么杭州风水师在一些人心目中的地位,肯定会受到影响。 至少一些人,在需要风水帮助之时,首先考虑的肯定不会是他们。 许多人都清楚这个道理,所以才会这么焦虑。 死寂沉沉,暗潮汹涌。 夜晚,叶川回城,吃饭睡觉休息,无人打扰。 次日清早,一叶居旧址。 七点半,旭日初升,红艳艳的光华,温暖和煦。 一天之计在于晨! 店铺敞开,叶川走了出来,他目光一扫,随之错愕。 “老板……” 张扬站在门口,装扮整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