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没有放在心上的东西,现在想找却找不到了。 杜若愚回到主卧,去衣帽间里继续翻,师亦光这才起身跟在他后面,问:“还没找到吗?” 杜若愚钻进错落有致的衣架后面,在铺满整面墙的贮存格子里找一个戒指盒子。 师亦光抱着胸看他像大海捞针一样漫无目的,说:“你到底要戒指做什么?” 杜若愚一边翻一边说:“本来只是一时起意,但是越找不到就越在意了。” 说实在的,他们结婚之前,杜若愚和师亦光都没怎么为婚礼操心,这戒指还是师太太做主买的,款式什么的杜若愚都记不太清了,可是他现在突然有种执念,想再看看那对戒指。 师亦光幽幽地看着他,然后一声不吭地也加入他,跟他一起搜寻起来。 杜若愚转头看他,感激地笑了笑。 师亦光的衣帽间真是太大了,两个人找了半天也还是没找到,杜若愚不由地有点沮丧。 到底放在哪里了呢,杜若愚记得他们是在度假山庄举行的婚礼,婚礼上还用过戒指起誓,然后两个人连夜赶了回来,所有东西都随车带着,再然后那些东西…… 杜若愚突然想起来了。 那时候车库里摆了一堆礼物,还是隔了一天杜若愚才把那些东西搬进了一楼的一间偏房。 杜若愚一阵风一样地跑下楼,师亦光迷茫地跟在他后面,连呼呼都被惊动了,也摇着尾巴追着两个大人。 杜若愚找到那间房,推开房门拉开灯。 他有种敲破时空阻隔的感觉,那间房里还保持着那天的样子,杜若愚记得自己一件件地把礼物搬进来,然后靠着墙码好,家政人员来打扫的时候估计以为是仓库,也只是简单地吸尘,并没有改变东西的位置。 “那时候你还一直让我把这些东西都丢掉。”杜若愚笑着对跟上来的师亦光说,“可是我有点舍不得,本来想有空都拆出来看的,结果一直忘记了。” 师亦光扫视了一眼这个房间,眼神里也有了点动容,他说:“留着也挺好。” 因为经常被打扫,东西都还算干净,杜若愚走进屋子继续寻找婚戒。 呼呼从师亦光脚边溜了进来,跑到杜若愚的脚边,好奇地打量着主人。 杜若愚蹲下来跟它比划:“呼呼帮我找这么大一个小盒子好不好?” 呼呼瞅着他的手看了半天,仿佛听懂了似的钻进那堆礼物里。 杜若愚当它自己玩自己的,也不去管他,但是师亦光也走过来一起找,杜若愚连忙说:“师总这里灰大,还是我自己来吧。” 师亦光说了一句:“没事。” 那天宾客总共就没多少,礼物也并没有那么多,不出一会,呼呼就叼着一个蓝色的东西凑到杜若愚面前来。 杜若愚眼睛一亮,把东西从猫的嘴巴里拔了出来,正好就是那个蓝丝绒戒指盒。 师亦光也靠了过来,看杜若愚打开盒子。 盒子里安稳地躺着那对戒指。 低调的铂金男戒没有复杂的装饰,只是造型有些带着曲线,中间镶嵌着一圈细细的碎钻,看起来就像晴日的浪花,是师太太专门找设计师设计的。 两个人看着戒指,都有点恍惚,好像一起想到了婚礼那天,他们互相宣誓的画面。 属于杜若愚的那一枚稍微细瘦一点,杜若愚拿起戒指往侧里看去,那上面还刻着师亦光的名字。 同样属于师亦光的那枚上,也刻着他的名字。 杜若愚赞叹地把自己的戒指攥在手心,刚准备合上盖子,就看见师亦光伸出手把剩下的那枚戒指也拿走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