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慕皓天回家,慕父果然大发雷霆,厉声质问他去了哪儿,如果慕皓天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理由,他就能把慕皓天骨头拆了。 慕皓天早已经想好理由:“天浩那边出了点问题,我赶过去处理一下。” “天浩”是慕皓天几年前办的一家公司,“朗星汇”会所就归属旗下,规模不大,慕皓天另请了人管理,在慕父眼中纯粹是小打小闹。 “你把心思放在那家小公司做什么?”慕父压制着怒火。 “好歹是自己办的,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我肯定得想着。”慕皓天理直气壮道,“另外,我得到了赵长鸿赶去酒店的消息,觉得自己没必要去了。爸爸,我认为我们得面对现实,男女之事是个玄乎的东西,左秋语的确对赵长鸿更有意思,我们得及时止损,放弃这个目标,把精力放在更有价值的事情上。” 慕父万万没想到慕皓天放弃得如此直接干脆:“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他知道。十年前,他就知道中朗集团有一天会出现内斗的情况,他要为慕家权益而斗争,他要将赵家彻底打压……内斗的意义是什么呢?也许他会赢,大权在握;也许他会输,狼狈不堪;更有可能的结果是拖累中朗前进的脚步,甚至,搞垮中朗。 慕皓天觉得索然无味。 他想摆脱被家族操纵的命运,他想完全掌握自己的前进步伐,他想从中朗的内斗中解脱出来,他想为内斗失败后铺一条后路……慕皓天欣赏龙易那样的男人,不继承父辈事业,自力更生,再创辉煌。想法在很久以前就蠢蠢欲动,它像一粒生命力顽强的莲子,埋在缺少空气的泥沼中,不见阳光,不得雨露,但从未死去。 直到他喜欢上了一个女人,一个不会被慕家接纳的女人,阳光和雨露洒下,这枚莲子开始蓬勃生长。慕皓天已经想好道路,等赵长鸿大权在握后,他就离开中朗,不再担任任何管理职务。 不然,处处受赵长鸿打压,他的日子定是了无生趣。 但集团股权谁都抢不走,他收收红利就行了,由得赵长鸿折腾。专心另起炉灶,做做自己的事业。 不能告诉慕父,因为中朗是父辈的心血,是慕家的辉煌,是权利和身份的象征,慕父知道他要离开中朗,一定会砍了他。 慕皓天故作高深,神秘兮兮道:“我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目标呢?”慕父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慕皓天才不会说目标是一只狼。 不,这个描述并不准确,对目标的错误认知是慕皓天失败的根本原因。他犯了两次错误,第一次:低估了目标。 他以为殊晚是白白软软的兔子,单纯美好,毫无自保能力,稍微被强权吓一吓,便会惊颤不已。成长于某个小市民家庭,没钱没背景没经验,不会对慕皓天造成任何威胁,极容易被收服。 第二次:高估了目标。 他以为她是经验丰富的狼,经过特殊训练,身手过人,是赵长鸿手上的一柄快刀,心思缜密精于伪装。 孰料,两次都错得离谱。 从慕皓天目前掌握的情况看来,殊晚并不复杂,她成长于某个小市民家庭,但这个家庭有特殊之处,抚养她的严寒梅因为家人意外丧生,而产生了过多的思虑与担忧,花钱请了人对殊晚进行了特殊训练,目的是提高殊晚的自保能力。殊晚虽身手过人,却不为任何人效力,忙于挣钱,忧心生活。 该怎么描述她呢?应该是只野猫,远远看去一副乖顺的模样,实则爪子锋利。不被惹恼的时候乖萌可爱,一旦发现危险,全身毛发乍起,出其不意给人致命一击。 慕皓天一定能将这只小野猫驯服。 他自信满满,却不知道,目标永远都在错误估计中。 殊晚照常上班,空闲时依旧跟着剧组的人学演戏,而剧组的人,常常崩溃。他们从殊晚的演技明白了一个道理——上帝果然是公平的。 助理这份工作,工作时间不固定,这日,殊晚回来时已经是九点多,走进楼道见电梯正在关闭,喊一声:“等一等。”里面的人按了开门按钮,殊晚小跑过去,钻入电梯,说了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