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赶紧出去。 殊晚走向窗户,探身瞧了瞧,六七层楼的高度。窗户外面有落脚的窗沿,斜下方是空调台,再往下是楼下的露台。对一个胆子大点的常人来说,翻下去不是难事。 对殊晚就更不是难事。 她轻巧翻出窗户,一纵一跃,如燕子般轻捷落在楼下露台。露台连着房间,那里透出些许灯光。 殊晚以为这是宴会厅的偏僻的一角。 她步入房间,房间里没有人,两张休闲躺椅,中间一张小桌,桌上摆有鲜花,娇嫩欲滴。殊晚直直走向房门,门没有锁,她轻轻拧开,进入一道洁白的回廊。 回廊连着金碧辉煌的客厅,水晶灯发出耀眼的光,殊晚迈入厅中。厅中有人,她早就感觉到了,却没想到是认识的。 “啊——”她发出不大的轻呼声,睁着如水翦瞳,和沙发上的男人面面相觑。 沙发上的男人也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打量她,但很快,他眼中的不可思议变成了玩味,甚至,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你……你好……”殊晚跟他打招呼。 “你好。”慕皓天回道,话语仿佛在口中千回万转,而后才幽幽吐出。慕皓天从沙发上起身,不紧不慢地朝殊晚踱步而来,优雅沉稳,如同狩猎的雄狮,在一步一步靠近自己的猎物。 殊晚强装镇定,指了指紧闭大门,“宴会厅是往那边走吗?” “那边?”慕皓天摇了摇头,“不,这是我的房间。” 整家会所都是他的产业,不是中朗集团的,百分之百归他所有。他在会所里面,为自己留了一间套房。大门是电子锁,墙上有触屏开关,慕皓天在上面点了几下,咔——锁扣弹出,大门被锁得严严实实。 “什么声音?”殊晚听到了。 “锁门声。”慕皓天不浓不淡回答,他越过殊晚,朝回廊里看了看,回廊里并无特殊情况,他走过去把连着露台的房间门带上,顺手也锁了。 这回,看小兔子怎么跑? “你做什么?”殊晚慌了。 “这话不该是我问你吗?”慕皓天折回来,饶有兴味地看她,她眼中有惊惶,越发显得楚楚动人,慕皓天轻笑:“你是赵长鸿带来的女伴,骗我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殊晚松一口气。 “但是,殊小姐,你知不知道有句俗语,叫做‘凡事再一再二,不可再三。’”慕皓天盯着她,目光灼灼,“第一次,你溜进了我的车;第二次,你躲在我订的包厢;这一回,你闯进了我的房间……难道这不是蓄意的吗?” 就在殊晚进屋的前一刻,慕皓天已经说服自己,忽略掉这个女人。但是,她再一次闯了进来,他不会再放过她。 “不,不……”殊晚头摇得更拨浪鼓似的,“这是巧合。” “谁信?我觉得,你是在刻意引起我的注意,或者说,是在投怀送抱。”一抹笑容出现在慕皓天唇畔,“我可以成全你。” 话未落音,他已经拽过殊晚,拖着人往卧室的方向走。 “放开我。”殊晚挣扎。但慕皓天力气真大啊,手如雄鹰的利爪,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殊晚甩不开。赶紧用另一只手扒住门框,尖叫出声:“救命啊,要杀人了……” 慕皓天都被她气笑了:“谁杀人了?” 她怕她杀人啊!殊晚几乎哭出来:“放手,快放开……”她死死扒住门框,慕皓天生怕把她手臂搞折了,这样娇弱得像花儿一样的女子,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摧残,遂不敢加大力气。他不再拽她,而是打算将她打横抱起,扔到床上去。 可他手刚刚松开,殊晚跟条泥鳅似的趁机溜走,跑回客厅。她仓惶地扭动门锁,门锁是高科技防盗系统,她拧不开。慕皓天已经跟到客厅,轻挑眉梢,好整以暇地看她,有种猫戏老鼠的恶趣味,眼中尽是笑意。 他不慌不忙地朝她走来,殊晚瑟缩一下,转身又跑,隔着沙发茶几和慕皓天周旋,口中叫道:“你不要过来,你不要逼我啊……” 声音是颤颤的,她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因为受到了惊吓,眼神变成怯怯的,仿佛要溢出水来,怎么看都是一只兔子!而且是只身材很好的兔子,剪裁得体的礼服完美地勾勒出她的身线,腰细如杨柳,礼服是低胸设计,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