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邬箫语脸上一红,怯懦地说道:“都是老夫人的意思,奴婢什么话都没说。” 凌雅峥冷冷一笑,推开邬箫语递过来的手,自己站了起来,猜着水亭子外铺着的鹅卵石,就直直地向如今她们兄妹、姑嫂暂住着的院子去,过了南墙,就瞧见念慈一双眼睛几乎迸出火星地瞪着邬箫语。 “小姐,少爷闹着要回凌家,少夫人正劝着他呢。小姐快去说说话。”念慈着急地说着,见邬箫语也要跟着去,一把手好似铁钳子般钳住邬箫语的手腕,皮笑肉不笑地说:“你随着我在这南墙下说两句话。” 邬箫语讪讪地,求助地望向凌雅峥。 凌雅峥也不理会她,过了南墙就进了院子,望见两三个婢女在门房那求着她去,忙快步走到凌韶吾、马佩文屋后,听见里头凌韶吾说“一直觉得对不住外祖父、外祖母,才领着你跟着外祖父、外祖母回来,没想外祖母行事越发得叫人看不清楚了。就算恨屋及乌,埋怨你哥哥隐瞒她,也不该这样作践你。” “这算什么作践?就算是旁人家,见媳妇子身子重了,为了子嗣,也要打发其他女人伺候儿子、孙子。” “饶是如此……”凌韶吾心里不甘,觑见帘子外凌雅峥大喇喇地站着,才勉为其难地住了口。 “妹妹来了?”马佩文擦了下眼角,亲自过来打起帘子,又大度地问:“箫语在哪?” “嫂子还把外祖母的话当真不成?箫语是薄氏女儿,外祖母再糊涂,也不至于将她送到嫂子身边。”凌雅峥走了进来,扶着马佩文将她按到椅子上,笑嘻嘻地说:“嫂子素来聪慧,这会子,就想不明白外祖母为何这样做?” 俗话说,当局者迷,盘观者清。马佩文先时心里略有些泛酸,又见凌韶吾冲动鲁莽地要立时回凌家去,就只顾着拿着贤良话劝说他,此时,瞧着凌韶吾不闹了,她静静地一想,登时就点着头,笑了。 “你也想明白了?”凌韶吾糊涂着,赶紧地问,唯恐方才马佩文动了胎气,又连忙捧了茶给她。 马佩文接过茶碗,抿了一口就放下,“方才是我糊涂了,不叫念慈进来伺候,反倒叫箫语来,实在蹊跷得很。如今看来,外祖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凌韶吾忙道:“快说,外祖母想什么呢?不在酒,难道还在山水之间?” “你这糊涂鬼,兵书背得不熟,这一句倒是记得熟!”马佩文手往凌韶吾额头上一戳,“只怕,外祖母此举,是要逼着我们马家,然后叫马家反倒去逼凌家。” 凌韶吾为难地说:“话虽如此,也叫你为难了,据我说,再过小半月,外祖父、外祖母还是不解气,咱们就回凌家吧。” “糊涂!你仔细想想,先前,因马家的缘故,你大伯娘、二伯娘是怎样对付我的?一股脑儿地将各样家事都推到我头上,瞧着像是叫我主持中馈,实际上,不过是刁难我罢了。况且,大哥还没娶妻,我这就……回去了,只那白眼就压死我了。” 马佩文面上浮现一层薄薄的红霞,若非凌雅峥在,凌韶吾恨不得立时将她揉在怀中。 “姐姐说得,也有道理。但总是留在柳家,总不是个事。”凌韶吾说。 马佩文微微摇头,又问凌韶吾:“若是你随着我大哥去打仗了,你是情愿我留在柳家,还是情愿我回凌家?” 凌韶吾一时被问住,一双眼睛牢牢地钉在马佩文一双丝履上绣着的喜鹊乌溜溜的眼睛上,只觉凌家里,凌尤坚、凌尤成等男儿都不在,马佩文、凌雅峥姑嫂二人就算是落在了一群心存不甘的女人手里——凌古氏是靠不住的,她能护住自己,已经是万幸;留在柳家,好歹还是亲戚,总要客气一些,就算不客气,也犯不着对她们姑嫂冷言冷语…… “如此说来,你们姑嫂两个还是留在柳家的好。”凌韶吾重重地点头。 凌雅峥插嘴笑道:“那哥哥、嫂子,咱们就由着外祖父、外祖母为咱们计较去,若是咱们自作主张,反倒会坏了他们的算计。” 凌韶吾见马佩文点头,就也小鸡啄米般地跟着点头,又皱眉说:“那祖父叫你跟莫□□亲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