蝇也飞不进去;柳家里巡夜的家丁不知添了几倍。咱们家,怎么会那么容易被人钻了空子?一准是……” “什么?”凌雅峥抬头含笑问。 凌雅嵘一时语塞,惶然地望着凌雅峥,几不可闻地说:“花园里,出了人命。” 邬箫语吓了一跳,一惊一乍道:“谁丢了性命?” “关大哥。”凌雅嵘直勾勾地盯着凌雅峥,想从她身上看出蹊跷来,偏偏凌雅峥无动于衷地坐着,任凭她怎么看,都看不出破绽来。 “嵘儿,三姐姐大喜的日子,别无中生有,说出这些晦气话。” “姐姐不信?”凌雅嵘微微蹙眉。 凌雅峥笑道:“他丢不丢性命,跟我有什么相干?难道我不信,他就没死?我信了,他就死了?” “嵘儿,你在吗?”柳银屏、柳银筝在外低声地喊着,就迈步走了进来。 柳银屏伸手在凌雅嵘臂膀上轻轻地一掐,“你又向哪里去了?万一走丢了,叫我跟三弟怎么交代?” 凌雅嵘低声啐道:“我丢了,何必跟表哥交代?”似有若无地瞥了凌雅峥一眼,就含羞带恼地推了柳银屏一下。 “如今提起他,你还恼了?前儿个,是谁当着祖母的面,给我母亲上了媳妇茶?”柳银筝伸手在凌雅嵘面皮上一掐。 柳银屏、柳银筝早已嫁人,但所嫁之人具是柳承恩麾下矫勇的学生,于是就好似雁州府其他人家用来拉拢贤才的庶出女儿那般,依旧随着夫婿住在娘家里。 凌雅峥听着柳家姊妹打趣,手上的湖笔一抖,一点浓墨落在云纹宣纸上,将一幅差强人意的山水弄污。 “姐姐,你别听她们的。”凌雅嵘又羞又恼地连连顿脚,模样煞是娇憨可爱。掠过凌雅峥身上的眼神杂糅着两分得意。凌雅峥以为她会挂死在关绍那棵大树上?以为她会扒着秦云不放? 凌雅峥将湖笔投入白瓷笔洗中,对柳银屏、柳银筝嗔道:“嵘儿比不得表姐们嫁了人,脸皮厚,那样打趣的话,趁早别再提了吧。” “是、是,我们脸皮厚,”柳银屏冲着柳银筝一挤眼睛,“还不知道是谁,明年就要跟我们一般厚脸皮了?如今是非常之时,你们家的三小姐、六小姐也不必顾忌着国公爷,等到明年,你也出了门,瞧你还怎么奚落我们!” 凌雅峥笑道:“就算我明年也一样厚了脸皮,但打趣嵘儿的话,我也还是说不出的——指不定这事是你们自己空穴来风吹出来的,外祖父、外祖母还不知情呢。” “呀!姐姐也跟两位表姐一起埋汰我!”凌雅嵘娇憨地一顿脚,扭着纤巧的腰身就向外去。 “瞧嵘儿当真恼了!”柳银屏笑着就去追。 柳银筝笑道:“这事给我们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凭空吹出来,还不是瞧着在祖母眼皮子底下,嵘儿跟本贤不避嫌疑,我们才敢拿出来当笑话一样地说。”走到凌雅峥身边,手搭在凌雅峥肩膀上,轻轻地推了推她,就劝说道:“总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何必呢?就算嵘儿性子被养得有些像谢莞颜,但总是上一辈的事了。” “难道姐姐不觉得,嵘儿的容貌,越发地像谢莞颜了?” 柳银筝微微蹙眉,嗔道:“我瞧着你是走火入魔了,瞧着谁都像谢莞颜——都几年了,谢莞颜已经成了白骨,我是记不得她长什么模样了。” 凌雅峥自嘲地一笑,握着柳银筝的手,低头道:“瞧着,当真像是我走火入魔了。” “日后好生跟嵘儿赔个不是,姊妹两个,还能记恨彼此一辈子不成?”柳银筝语重心长地劝说着,忽地见宋勇家的进来说“小姐,后门上说,梨梦跟着钱谦跑了!” 柳银筝虽诧异梨梦跟个太监跑什么,但也无心多问,识趣地就向外去。 “二夫人叫小姐看一看房里少了什么,因咱们家正办喜事,不好兴师动众地去追,就央了莫家三少爷带着人去追了。”宋勇家的说着,因纡国公过世后听宋止庵说兴许是关绍下的手,如今他们夫妇二人不敢再背着宋止庵跟关绍来往,思忖着凌雅峥知道他们的事,就试探着讨好地说:“下头人说,是梨梦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