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辰提着米菜进门,餐桌上留着的早饭却没动。谢岁辰放下东西,推门进卧室。 柏以凡还在呼呼睡,四仰八叉,横在床上,被子只盖了一截肚皮。 谢岁辰走过去,摸了摸柏以凡的额头和脖子,没什么异常,松了口气。 柏以凡被闹醒,迷迷糊糊:“你怎么还没去考试?” 谢岁辰:…… 谢岁辰:“我考试回来了。该起床了。” “别吵我。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三点睡七点起还能去考试吗?”柏以凡哼哼唧唧赖在床上,“我要睡觉。不给睡绝交!” 说完滚起来,卷着被子把自己裹成了茧,再上下蠕动几下,把脑袋塞进枕头下。 谢岁辰:…… 谢岁辰笑着把枕头挪开,脱了外套在床上躺下,抱住这只虫茧凡。 柏以凡察觉动静,把眼睛眯了条缝。 谢岁辰知情识趣:“暖床。” 柏以凡闷声乐,踢几脚蹬开被子,匀了一角给谢岁辰。 谢岁辰突然想起往事,笑说:“那次你揍人后来去我宿舍睡着了,也是这么分被子的。” 柏以凡:…… 柏以凡想来想去:“哪次?” 谢岁辰:“揍朱乐勇的那次。” 柏以凡:……靠! 柏以凡:“不记得了。” 谢岁辰蹭了蹭:“我记得就行了。” 柏以凡怒闭眼装死,然而醒了就有点睡不着:“饿。” “起床,我去做饭。”谢岁辰坐起来,穿了鞋去厨房。 柏以凡洗漱完,谢岁辰已经把西红柿鸡蛋炒好。米饭没好,柏以凡趴着偷吃鸡蛋。 谢岁辰转头,柏以凡看窗外:“好大的雨。” 雨很大,大到不像是s市冬天的雨。 到了第二天雨也没停下,吃了午饭,谢岁辰送柏以凡去车站。坐在出租上,谢岁辰不说话。柏以凡讲了几个笑话,全便宜给司机师傅听了。 到了地方,车停,谢岁辰撑伞出去拿了行李箱。 柏以凡拉起外套帽子,下车钻进伞底下。 伞面宽,弧度足,挡住两个人严严实实。雨滴落在伞面咚咚闷声响,再被弹到外面去。 柏以凡赞:“这伞真不错,够大。落了当棍使,揍人肯定疼。” 谢岁辰总算乐了:“能不能想点其他的好处?” 柏以凡思考一秒:“想不出,你再想个来听听?” 谢岁辰果然认真思考。 到了候车大厅门外。大厅里亮堂堂,因为外面下雨天暗还亮着灯。已经进入春运,人多满满的,多半是要回家。 柏以凡用头发丝都能想象出里面的吵闹,跌死前之前他也呆过。 柏以凡拉着谢岁辰:“咱在外面稍等等,新鲜空气很重要。” 就在屋檐下站定,谢岁辰依旧撑着伞。 远处迷迷蒙蒙,身后亮堂堂,偶尔有人路过,行色匆匆,踏出几个水花来。 谢岁辰突然说:“我舍不得你回去。” 柏以凡:…… 艾玛,螃蟹打开方式不对,直话直说啦! 柏以凡关注点歪了,想蹦跶。 谢岁辰转头看他。 谢岁辰:…… “你为什么这么高兴?” 柏以凡:“螃蟹你不憋着什么话都说了,我招架不住。其实我也挺舍不得,一日不啃如隔三秋。不过之后日子长得很,不急一时。” 谢岁辰点头。 这时雨下小了点,谢岁辰却没落伞,依旧举着。 柏以凡不管他发痴,又看了眼手表。 候车大厅里隐约传来声响报了柏以凡的车号,叫检票。 柏以凡:“时间到了,我们进去吧。” 谢岁辰:“我想到伞的另外用途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