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曲嫂和许蜜都不在,就他们二人,朗阳在努力地克制自己不动手,胸腔起伏很大,愤怒的目光要把施颜戳穿一样,客厅里的气氛像被冻结了般,冷得瘆人。 “怎么了这是?”施颜缓缓吐出口气,当求和的那方,过去拉朗阳的胳膊,“发生什么了?” 施颜刚问出一句话,朗阳就有了着气点,一胳膊甩开她喊,“你还问我发生了什么?!” 施颜单脚没站稳,被朗阳甩得一个踉跄,险些没摔倒,好不容易扶墙站稳,因为朗阳推搡她的这一个动作,施颜心凉了半截,沉下了脸。 朗阳不停松领带解衬衫扣,手被气得发抖有些不好使了,解了半天才解开,把领带掷到地上。 施颜贴墙而站,面无表情地看着朗阳发疯。 七年恋爱三年婚姻,不可能没吵过架,但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引起的,施颜起得太早吵到朗阳周末睡懒觉,朗阳上完厕所不记得盖马桶盖和关灯,或是为过年过节去谁家争论不休,每次都是床头吵床尾和,吵一吵哄一哄就好了,而施颜像今天这样被朗阳劈头盖脸的质问,是第一次。 施颜生气时跟很多女人一样,冷暴力,不想说话,不想看朗阳,她不发一语地往厨房走,准备把刚备好的配菜全部倒掉,给狗吃也不给朗阳吃。 “你站住!”朗阳突然冲着施颜的背影大喊。 施颜脚步未停,继续往前走,朗阳见状更怒,抬手就把手中手机朝着施颜甩了过去。 脚下一声响,施颜终于停下脚步,被朗阳的态度气得开始发抖。 朗阳自她身后怒吼,“你自己看看!你看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施颜沉默地翻看着朗阳手机里的照片,冷静得可怕,朗阳站在一边怒目而视,等着施颜的解释,施颜却按了返回,盯着以“106”打头的短信号码看了片刻后,仰头问朗阳,“你又得罪谁了?知不知道谁发给你的?” 朗阳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气得不轻,一巴掌把桌子拍得震天响,“你别管这谁发给我的,我就问你这男的是谁!” 施颜讨厌极了朗阳对她的质问、对她的不信任,不想再跟朗阳多说一句话,“你冷静冷静。”起身便往外走要出去。 朗阳几个大步追上去,一把扯住施颜的手腕,“我他妈问你话呢,那男的是他妈谁!” 施颜疼得直皱眉,反应依旧平静,“把脏字给我收回去。” 朗阳捏得更重,温朗的面目变得狰狞,“你别跟我打马虎眼,我就问你他是谁!” 施颜手腕疼得脸也扭曲起来,一张脸已经变得惨白,连疼带气,咬着牙冷道:“这话我只说一遍,这是我之前跟你提过的板嘉东,照片是角度问题,我没有背着你偷男人!” 朗阳记起来了,他刚回来时施颜就跟他提起过板嘉东,是施颜同系学长,以前在学校时名声很大他也有过耳闻,板嘉东现在在做品牌代理,施颜还问过他有没有合作意向,因为他刚签下不少代理商很忙,就说以后再说。 朗阳想得入神,手无意识一松,施颜趁机逃脱,摔着门就走了。 施颜拄着拐杖,走得很慢,下楼走了几步后,回头看了一眼,没有朗阳,这时候才揉了揉手腕,委屈地落下泪来。 她什么都没带,手机和钱都没拿,跟路人借了手机打给许蜜,再开口时已经泣不成声,故作的坚强在这一刻轰然而塌。 人在生气时总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朗阳也这样,即使施颜已经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他仍旧满眼都是施颜跟那男人的照片。 朗阳的占有欲本就强,尤其这更涉及到男人的尊严,实在忍不了被老婆带绿帽子,施颜走后半个多小时,他还没缓过劲儿来,提起电话就给施筱雅打了过去。 在酒店结束后,施筱雅都累瘫了,大腿根青一块紫一块的,房间里的味道也很重,朗阳打开窗,吹着风,一根接一根抽烟。 施筱雅盖着被,一脸困顿,软绵绵地问朗阳,“姐夫,你跟我姐我吵架了?” 朗阳抽烟抽得狠了,咳了好几声,问施筱雅,“听没听你姐提过一个叫板嘉东的人?” “没有啊。”施筱雅很聪明,施颜都一度承认施筱雅比她聪明,很快反应过来,“我姐外边有男人了?” “没有。”家丑不可外扬朗阳还是知道的,掐灭烟头,决定去许蜜那找施颜,他了解施颜,每次跟他吵架她都不会惊动两家老人,除了许蜜还是许蜜。 一场欢爱后,朗阳冷静下来,也知道自己冲动了,既然是推送号码发来的短信,多半是有人蓄意挑拨他们夫妻关系,施颜对他体贴而温柔,不可能做出这种背着他偷男人的事,可对板嘉东这人,朗阳还是怀疑,就算施颜不会外遇,却保不准有没有其他男人对施颜动歪脑筋,朗阳给商儒白打去电话,让商儒白帮忙查一下板嘉东的背景,比如他结没结婚之类的,才动身去接施颜。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