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七夏忙又想别的,“那……那你还把我养的乌龟给炖汤了……”伤心事历历在目,她张口就想哭。 “还在的。”百里赶紧解释,“它还活着,眼下姓梅的在帮你养。” 转变来得太突然,七夏一时忘了哭下去,“啊?”她左右思索,也想不到还有什么话可说,只得又摇头哭道: “可我……可我已经发过誓了,我要是再喜欢你,就是乌龟王八……我不想做王八。” “这个好办。”百里答得淡然,“我替你做不就行了。” “你……”她怔怔瞧着他的脸,半晌不知道怎么开口。 百里轻柔地拿袖子替她擦去眼泪,柔声问:“这样,你肯么?” “我……我……”胸腔似堵着什么东西,压得她透不过气来。七夏“我”了半天没说出话来,和他直直相望良久,突然,又“哇”的一下哭出声。 “可我把你的手害成这样,你爹娘一定会恨死我的,你都没有手了……” 她说罢泪眼朦胧的抓起他左手来看,自言自语地哽咽道:“呜呜……不是这只。” 然后又拎了他的右手,“呜呜……也不是这只……呃?” 百里啼笑皆非地将她手拿开,温声安慰,“我的手没事。” 七夏泪痕还没干,稀里糊涂地看他:“你的手没事?那、那那只手是谁的?还有你身上这么多的血……” “适才在林间撞见一个黑衣人,不知道是什么来头。”百里扶她起来,解释道,“我追问他是谁派来的,他如何也不肯说,打斗之下不小心要了他一只手臂。” 说到此处,他皱起眉来,颇感叹惋,“可惜,叫他跑了。” 听着好像很激烈,七夏不由紧张:“你有受伤么?” “还好,轻伤而已。”话刚说完,见她骤然放松,百里眸中带着几分无奈,“不会知道我手没事,你就又要翻脸了罢?” 七夏垂下头没言语,隔了一阵,她忽然把头一仰,踮脚凑到他脖颈之处,百里刚开口要问,肩头猛地传来一股剧痛。 她隔着衣衫狠狠咬了下去,只是比在客栈时候力道要轻许多。他也不说话,暗暗咬牙,任由她咬着。 衣裳厚实,尽管如此也能感觉得到她两排贝齿透过衣袍印在肌肤上。但此时,百里只是在想,她咬得这般用力,也不知会不会伤到牙…… 不多时,七夏就松了口,胡乱把面颊上的泪水泪痕一并抹去,低低问:“你往后还会像上次那样,想要打我么?” 百里涩然笑笑,半是打趣半是认真的说道:“好不容易才把人追回来,我怎么敢……万一你又跑了呢?” 七夏破涕为笑,琢磨了片刻,一本正经道:“那今后你若是再对我不好,我就往你左肩咬。” “好。”他答得顺从,似乎是想起什么,苦笑道,“只是莫要再咬手腕了,上回的血好久才止住。” 七夏听他这话,摸到咬过他的那只手腕,大约是下嘴太狠,到现在都还深深的一个印子,她心疼地摩挲了一会儿。 “早知道……就不咬了,白白让你多两个牙印。” 百里拉着他在火堆边坐下,倒是毫不在意,“还好,总归两个牙印能让你解气,要是只有一个,你又不肯原谅,那才算白白多了。” 她悠悠叹道:“没办法,谁让你从前那么对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