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也真巧,才过没几天,黄明道就带着林子娟回来。 一家人聊着聊着,因为事情才过没几天,黄建华父子都是运动迷,很自然的就聊到王建民。 黄明道说:「这样一来台湾之光就光不起来了,不过他反正也已经『无三小』,现在变成『有小三』也不错。」 黄建华想不到黄明道居然会这么说,于是问他: 「难道你也决定从此都不再看他的比赛吗?」 「为甚么说『也』呢?」黄明道当了检察官之后,对于文字的敏感度提高了不少;他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当然是妈妈已经抢头香说过了。」 说完他就举起右手,跟王芝兰来了一个击掌。 「不只我,」黄明道越来越得意,抓起林子娟的手举的高高的:「还有她。」 王芝兰打铁趁热地说:「假设说,注意喔,只是假设,发生诽闻的人是你爸爸,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做呢?」 「这种事有什么好说的,不管是谁都是一样,搞婚外情就是不对,更不能脚踏两条船,反正只能二选一。如果爸爸跟外面那位阿姨真的割捨不下,就只好跟他说掰掰,祝他们幸福了。」 黄明道转头对黄建华眨了眨眼睛:「实在对不起,老爸。我只是就事论事,而且这只是假设,你根本不会的对不对?」 林子娟与王芝兰两个女人不约而同的拍手叫好,林子娟更紧紧地握住黄明道的手。 好小子,原来是为了讨好女朋友才发表违心之论吧。真是枉费我这么疼他。 黄明道大三那年突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早出晚归,说是到图书馆去读书。一开始王芝兰根本不相信,还怀疑他交到坏朋友去玩乐。 黄建华安慰她说:「机会应该是不大,因为晚上固然是玩乐最好的时段,但是一大早就不可能了。」 因为禁不起王芝兰的嘮叨,黄建华只好一大早六点多就开车到中兴大学,把车停在大门口对面的角落,坐在车子里面守候。 大约七点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黄明道骑着机车的身影;他等到儿子进了校门,又等了半个小时也没看到他跑出来,才高兴地回家告诉老婆可以放心了。 王芝兰接着又担心,黄明道睡眠这么少怎么受得了?又担心他这样,不是凌晨就是深夜,骑机车可能会有危险。经过商量的结果,黄建华决定把开了十年的老车让给儿子使用,自己跟王芝兰一样,变成公车族。 那天儿子他们离开之后,王芝兰可得意了。「你看看,你看看,这下你还有甚么话说?你一向最重视的儿子,检察官大人,果然如我所想秉公处理,大义灭亲。」 「他只不过是演给他女朋友看而已,我不相信这是他真正的想法。」黄建华说:「就算他站在你那边,还有小儿子呢?」 王芝兰笑的样子真令人讨厌,她简直得意忘形了。 「小儿子,小儿子就更不用说了,他从来都是站在我这边的你忘了吗?」 「不一定呦,他对事情往往都有出人意外的看法,你不是经常都被他说,看事情都只看表面,所以常常看错吗?所以鹿死谁手还很难说。」黄建华这样说。 王芝兰的弟弟王苍松刚结婚的时候,她妈妈经常打电话来诉苦,说这个新进门的媳妇多么懒惰,王苍松又多么坦护自己的老婆,还说母子俩的关係快完蛋了。 王芝兰听妈妈一再重复,每天儘是针对媳妇怪东怪西,一方面感到心烦,一方面又觉得必须让她说出来发洩一下,根本不知要如何帮忙解决,只能将其中状况转述给丈夫与儿子听。 有一次她又打来,黄明德看妈妈皱着眉头听电话,于是对王芝兰说:「妈妈,让我试试看。」 王芝兰就像一个即将溺毙的人抓到救命绳索一般,马上把电话交给黄明德。 「外婆,我昰明德。你的事我都有听妈妈说过了,但是我有些不明白想问你──不,不──外婆你先听我说完你才说,好吗?」电话那头的外婆似乎又要再重新播放一次已经放过无数次的内容。 黄明德一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