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其一,实则有更重要的事。”宋子恒坦坦荡荡的道,“京里水深,外地人进京怕是不好站脚,倒不如借长安兄的名头好用,当然也不是白借,岳父说了,正长安兄只需出一两回面,日后赚的银子五五分。” “五五分?不成,这不是占你们便宜吗。”曾长安摇头,“子恒也无需太客气,咱们什么关系,我帮这个忙便是,举手之劳,谈酬劳就见外了。” 苏老爹忽然插话道:“公子仗义,然在商言商,没有无缘无故的帮忙,借了公子的名头,这分利便是公子该得的,若公子执意不要,占便宜的人便成小民了,这叫小民如何好意思开口请您帮忙。” 曾长安却道:“苏老爷客气了,你是子恒的岳父,自然是我的长辈,委实不用这般客气。” 苏老爹却摇头:“公子与子恒交好,那是你们的缘法,我自家做生意,却不能这般光占公子的便宜。” 曾长安不由看了于衡远一眼,于衡远懒洋洋的道:“长安,老夫人前些日子不是把名下一个铺子给了你?反正那铺子也挣不了几个钱,倒不如拿来给苏老爷,如此一来你也算出了力。” “若能有现成的铺子当真是再好不过了。” 曾长安想了想,也道:“我那铺子上下两层,面积甚大,用来卖葡萄酒也好,只是我想知道,子恒为何想到的是我,而不是表兄? 宋子恒笑的一派坦荡道:“自然是安远侯的招牌比较好用。” 未等曾长安说话,于衡远却一抚掌笑道:“子恒好见解,在京里做生意,安远侯的名头尽够用了。” “衡远兄能理解再好不过了。” 于衡远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原来子恒心里竟把我当这般小气之人?” 曾长安却在这时插话:“生意好做,只是红利一事,我倒有别的意见,就怕你们不乐意。” 苏老爹眼底闪过一丝郑重,脸上却仍旧爽朗的大笑道:“做生意之人,就该像公子这般爽快,有何要求公子尽管提,能答应的我都答应。” “我是这般想的,既然咱们合作,自然不只是在京里,抛开先前的铺子不提,想来苏记酒铺日后还要开满各地,是也不是?” 苏老爹心里有些意外,又不得不感叹果然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全是人精,三言两语间便摸到了他们的打算,只是不知这曾公子会提何要求。苏老爹心里微微忐忑,面上却如常,点头道:“公子所言甚是,若生意一直这般赚钱,自然能开几间铺子就开几间。” “既然要做,那便有多大就做多大——我也是这般想,因此有个意见,日后无论苏记在何地开分号,店铺都由我提供,这个不用担心,至于分红,我出力不多,也要不了五成,给个一成便是了。” 苏婉后来听到宋子恒的转诉,惊讶了几秒后反倒想明白了,心下佩服,不愧是未来的皇帝大人,眼光就是这么长远,总有一天苏记酒铺要开满全国各地,京里的五成红利,确实比不上所有店加起来的一成——甚至可以说是相差甚远。苏婉用膝盖想都知道于衡远今天跟过来,绝对不是单纯打酱油或者看她家儿子,醉翁之意不在酒,毕竟是成大事之人,现在对外还没半点动静,已经在提前积蓄财力了,那个据说是安元侯夫人给曾长安的铺子,也不知道真是假,然可以断定的是,曾长安这一分利,绝对不为他自己争取的。 苏婉想到这儿,不由眯起了眼睛,随即被人敲了额头,她回神,就对上宋子恒泛着清澈笑意的眸子:“娘子在想什么?” “我想知道,最后这红利是如何分的?” “虽没有白纸黑字写下来,但若无意外,应该是照长安兄说的算。” “我倒觉得一成太少了,若日后银子分的不够多,曾公子怕不会乐意与咱们长期合作。” 宋子恒一愣,忽然正色道:“娘子觉得如何分最好?” “再添一成,有钱大家赚,岂不是甚美?” 宋子恒想了想,终于把苏婉揽进怀里,笑道:“娘子所言甚是,我明日便有岳父和大哥商量。” 自从合作定下来了以后,其他事情进展的便格外顺利,第二日苏老爹几个人去曾长安说的店铺看过,对其地理位置异常满意,面积也够大,只需重新装修一番即可。 几人都是行动力迅速的人,等着年前生意开张好好赚一笔,瞧完店铺苏老爹便开始着手整理店铺事宜,而宋有根则负责回乡运酒过来,他来的时候几人坐一辆马车,看着还有几分寒酸,回去的时候却带了浩浩荡荡一批人,是京里最有名的镖局,曾长安出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