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也没有办法,拥有着上辈子的记忆,重生回来一心只想与相公再续前缘,如今却不但没法与他相守,还要看着他与其他女人在一起,她如何受得了?她真的没有威胁母亲,若今生不能与相公相守,她重生回来根本毫无意义,余下来的年岁,不活也罢。 柳夫人看了柳珍儿许久,见她仍旧没有半点回头的迹象,眼神也渐渐冷下来:“能依的我都依你,但不代表我会任你胡闹下去,安姑姑,通知下去,从今日起,不许小姐出门半步,每日十二个时辰都必须有人跟着小姐,寸步不离,家里的剪子珠钗全都收起来,若出了什么岔子,你们知道我的厉害!” 安姑姑低头应了声,柳夫人已经迈脚出去,她身边的大丫鬟跟了出去,安姑姑留下来严词厉色的敲打了一番柳珍儿屋里的众丫鬟,几个丫鬟沉声应了,脸色有些凝重,已是知道小姐许是真的叫夫人生气了,夫人铁了心要关住小姐。 安姑姑交代完正事,走之前又劝了柳珍儿:“小姐就听夫人一言罢,夫人无论如何也不会害了小姐。” 柳珍儿却低头道:“还望姑姑好生劝住母亲,别让母亲为我这不孝女气坏了身子。” 安姑姑闻言一叹气,出门回了柳夫人的主院,不用柳夫人发问,一回屋便汇报了一通,末了却顿了顿,小心的问:“太太,可若小姐又像前几日般不吃不喝……” 柳夫人仍旧气盛,闻言便冷笑道:“那就掰开她的嘴,灌也要灌下去!” 安姑姑忧心忡忡:“这般是不是太过强硬了,小姐虽然自来软绵,有时却也有一股气性,万一这回被刺激太过,更不肯回头怎么办?” “姑姑别替她说话了,她这回真真是闹得太过,平妻?也亏她想得出来,咱们家的小姐,说与那人已是低嫁,看在宋子恒本身也有正才实干,颇得老爷欣赏的份上,若他能将那苏氏休妻,八抬大轿迎了珍儿进门,勉强也能说得过去,我最大的让步是让那苏氏自请为妾,甚至连她将来生的孩子都破例养在珍儿名下,她还待如何?” 柳夫人话说到最后已经把责任推到苏婉身上了,安姑姑附和道:“也是,这苏氏太不知好歹!” “虽然那宋子恒瞧着确实有前途,却也配不起娶咱们家的小姐做平妻,若珍儿这回自降身价到这种地步,日后我们柳家的女孩还要不要好好说亲了?” 安姑姑点头,仍有些忧心:“只怕小姐转不过这个弯来。” “无事。”柳夫人摆摆手,“她年纪小,没个定性,也没见过真正的好男儿,如今觉得非宋子恒不可,多关她几日,等她不那么偏激了,再好好给她说一门亲事,这事便丢开了。” 安姑姑见自家夫人一脸笃定的表情,便把想说的话吞回了肚里,算了,夫人好不容易气消了,若在把方才小姐对她说的话告诉夫人,岂不是惹得夫人又要气一场?知女莫若母,说不准夫人这般做还真能见效呢。 虽然不知道柳家母女的这番较量,苏婉和宋子恒倒是过了一段安静平稳的日子,宋子恒深深觉得隔壁住了两个蛇精病邻居,且这两位邻居比自家势大,完全可以辗压自家的威胁性,当下也顾不上孕妇临近产前不能搬家的说法,连忙让大牛去与屋主打听新的院子,要求很简单,离侍郎府越远越好! 屋子没有合适的院子租给宋子恒,倒是曾长安,听闻了这一遭觉得甚是羞愧,虽然与自己无关,可那柳夫人和柳小姐毕竟是他名义上的表姑与表妹,若是她们直接纠缠子恒还好,他都不至于这般内疚,他那表姑这番做的太过,弟妹怀着身孕,不到一两月便要生了,倘若有个不好,子恒与弟妹如何接受得了? 羞愧之余,经过这一遭,曾长安对苏婉的印象倒是提升了不少,他先前觉得苏婉太过强势,平日对子恒也就算了,那日竟越过子恒,非逼得他把表妹的身份说了出来,不过现在他倒是庆幸苏婉的强势,若换一个没见识胆子又小的女子,这番岂不是就被拿捏住了?如此都是好的,若被一刺激,受到了惊吓,说不得孩子都不好。 总之曾长安如今是愧疚心爆棚,当然他还有另一番考量,因着表姑与他家夫人的关系,柳侍郎府与侯府走得向来很近,姻亲这种事,自来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真叫他那表姑闹出些什么来,于他安远侯府的名声也无益,且若因此弄得子恒与他生分了,岂不是要糟?是以,最早得知此事的表兄才特意传信于他,千叮万嘱必须看好这边,不能叫事情闹大。 因这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