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轻松的从中抽出一件,没弄乱衣柜分毫。 “劳烦娘子拿一下。”宋子恒把衣服放到苏婉手上,自己利落的脱了外衫,一回头,苏婉已经把衣服掀开了,正含笑看着他,宋子恒顿了顿,配合的张开双手,苏婉绕到身前,低头给他细衣带,她动作很不熟练,宋子恒只是耐心的看着她,耳朵上的坠子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宋子恒的眼神也跟着闪烁。 系好腰带,再抚平衣服上略微的细褶,苏婉退后一步,打量了两眼,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好了。”原来她还是有点做贤妻的潜质,真想穿回去让断言她嫁不出去的闺蜜看看什么叫打脸。 衣服染上了玉兰花香,清雅,怡人,并不浓郁,宋子恒却感觉鼻中溢满了这种味道,偶尔掠过几丝栀子幽香,弥漫不去,宋子恒看着苏婉笑颜如花的脸,终于轻笑:“有劳娘子了。” “只是不知夫君为何换衣?” “天色尚早,子恒肩不能挑,却也能给父兄分担一二。” 苏婉心中很认同,嘴里却道:“怕是爹娘不同意,万一误了你念书……” “只是下地帮忙,有什么可耽误的。”话已落,宋子恒才想起刚成亲的时候,他也说过这话,只是那时妻子神情语气太过不屑,他压了怒气抛下这句话便走了,而今倒是有耐心与她解释,“再者,虽说书生文弱,若无健强的体魄,却也熬不过考试,明年开春便是院试,子恒如此也是锻炼身体。” 苏婉这才点头:“我却是不知这些,相公心中有数便可。” 宋子恒离开,苏婉倚在窗口目送,心中不由惋惜,宋子恒绝对算极品男人了,性格人品外貌都无可挑剔,虽说性格圆滑世故,骨子里又有几分书生气,未尝没有调教的余地,若她真的回不去,这样过一辈子也未尝不可,只是到现在她还不能确定,宋子恒与她所知的那个宋辰,到底有无联系? 苏婉仔细回想过,史书记载,宋辰少年得志,文采风流,正德帝爱才,遂钦点其为探花——既然是少年得志,而且世家贵女肯配穷探花已经是下嫁,如若宋辰已有妻子,这事如何也成不了吧?苏婉捂着头叹息一声,书到用时方恨少,她接到剧本的时候要是能多下点功夫,好好了解人物背景,现在也就不至于如此头疼了,可话又说回来,就算历史记载宋辰生平,最多记录一下他的出生籍贯事迹等,他那位世家贵女的妻子,在史书上也就留下一个姓氏而已,至于“一世一双人”的故事,还是剧组特聘的历史老师闲时与他们八卦的。 如果挂名夫君只是与宋辰撞了姓名,苏婉都不至于如临大敌,偏偏史书记载宋辰也是江州人士,她也不能无缘无故问人现在是什么朝代,或是帝号年号——她改变这么大没被怀疑,若一旦问这种问题,准会被当妖魔鬼怪烧了,古人姓鬼神的程度,她还不想去挑战。 究竟有什么办法,既能确定现在的朝代年号从而判断宋子恒的身份,又不被大家察觉呢?苏婉皱眉想了很久,忽然抬头往对面看过去,那是宋子恒的书房,里面定然有很多书能查到,她曾试图进去过,却被拦住了,宋家人把书房当神殿,除了宋子恒谁也不能进,但若是宋子恒允许,应该就没人说了,可是她一个目不识丁的女子,宋子恒如何能允她进书房? 宋子恒书院放假长达半月,正值农忙收割季节,考虑到寒门弟子,每年这个时候,书院都会放长假。宋子恒白天下地,晚上在书房苦读,见他这么刻苦,苏婉还真不好意思提出想跟着进书房的意图——看起来就像是捣乱的。 不过苏婉想了好久,还真想到了一个办法,赶紧起来穿上衣服,踏着月色来到书房门口,轻轻敲了门:“相公。” 屋内油灯闪烁,宋子恒拿了一卷书坐在灯下,微微抬眸看她,苏婉忽然想到一句很酸的话,公子世无双。 “娘子?” 苏婉定了定神,道:“相公并无用多少晚饭,离晚膳过去许久,不知相公是否饥饿?用不用夜宵?” “确实不早了。”宋子恒却起身笑道,“稍候片刻,我与娘子一同回去。” 不是喊你回房睡觉啊亲!苏婉动了动唇,还是没说话,看着宋子恒整理了一遍书架,而后吹熄了灯,走到她身前的时候伸出了手,苏婉顿了顿,抬起左手,下一刻便被干燥温暖的大手包裹住。宋子恒看着清雅出尘,手指却修长有力,手指关节处磨出了厚厚的老茧,却异常踏实。 书房的门被锁上,两人踏着月色,一步步往他们房间走,苏婉没有回头。没关系,她告诉自己,总会有办法的,不着急。 两人躺倒床上,并不多话,没一会儿苏婉就听到身旁之人变得绵长的呼吸。 南方的夏季,天亮的早,夜来得晚,而农忙时节大家也顾不上省这些油灯,非要在地里忙到天黑的最后一秒方肯罢休,等大家都吃完饭收拾完,也都过了八、九点,凌晨三四点天就亮了,院外的公鸡还没有打鸣,耳边就从来窸窸窣窣穿衣的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