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他在王府都爱熏迦南香,俗指的沉香,香味幽久不散,没有龙涎那么激烈。 “其实也不是怕。”她额头抵着他的肩,喃喃地说,“我为什么要怕他?我只是恨,他认出我来,为什么还能那么淡然让我别再查当年的事,我的父亲母亲,我的兄长......赵祁慎,我觉得最痛苦的事其实是活着。” 赵祁慎心头一抽。 “锦芙......”他轻叹一声,不知道该拿什么话来安慰她。 她在这时轻轻推开他,抬起头,眼角微红,却没有一滴眼泪。 “我既然活着,谁也别想阻止我查下去!”她理了理衣襟,目光再坚定不过,在他注视中还扬了扬嘴角,“郑元青知道又如何,我敢进宫来,就明白会有这一天,我不会放弃的!” 赵祁慎知道她脾气是倔强的,叹息着去牵她手:“嗯,接着查。” 顾锦芙却抬手去拍了拍他肩头,看着他衣裳上被自己枕旧的褶子说:“突然发现,你居然长我那么些了。” 刚遇见他的时候,他还没有自己高呢,现在都能借肩头给她靠了。这么想着,方才空空的心田似乎就填进了暖意。 因为她这一拍,赵祁慎要去牵她的手就落空了,尴尬停在半空,索性拐道要去揽她肩膀。再是坚强,现在也想要让人安慰的吧,结果她却是蹲下身,去拾散一地的折子。 赵祁慎的手再度落空。他握了握拳,然后痛苦地一拍脑门。 那么好的气氛,那么好的机会,她怎么就那么不会配合呢?!像刚才那样静静依在他怀里不好?! 顾锦芙完全不知道他此时内心在咆哮,把折子拾起来后就转身走到案前,往上头一搁,回头正好看到他捂着额头的样子。 “你怎么了?头疼吗?” “没有。”赵祁慎咬牙。她还关切地再打量了几眼,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慢吞吞往外走,“我得到后宫一趟,去给太后说明近来司设司膳调整的原因,不能给李望空子钻。” “现在?”赵祁慎抬脚跟上,终于是从后头拉住了她的手,“我陪你去吧。” 她轻轻一挣:“我自个去就成,还能吃了我不成?你去了,刘太后还觉得我是个不顶用的,没有你在后头,就连屁都不敢放!满宫的人要怎么看我,我哪还来威信。” 狐假虎威是很好用不错,可她好不容易拿捏李望积了那么点威,也不能尽是躲在他身后。 她说得很对,赵祁慎看着又空空的手,真是没有脾气了。 随便她吧,她要横就横去,总归他在后头。 顾锦芙很快就收拾好心情,欢喜跟到她身后,陪着她往后宫去。 在她走后,赵祁慎突然就冷笑一声,眸光锐利朝庭院的方向看了一眼。 果然把郑元青放跟前就是碍事.......不要查,他在朝她示警。赵祁慎在案后坐下,随手拿过一本折子翻看,却没有看进去一个字。 顾锦芙去了刘太后那里,将国库的事情说明白:“陛下那头一应用度都已经减半,所以后宫这头亦跟着减半,娘娘这儿若觉得有什么不妥的,与臣说一声,臣再吩咐下去。” 她向来口齿伶俐,三两句话就堵得太后没有反驳的余地。 让刘太后提疑义,那不是等于宣告外廷,她刘太后不管国库空虚,只想享乐。 刘太后算是见识到赵祁慎身边的人都怎么个厉害,皮笑肉不笑应付几句,就将她打发走。 正巧顾锦芙从慈宁宫出来的时候就见到刘皇后的轿辇,她候在一边,问过安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