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明察,数日前这贱婢摔坏了皇上赐予臣妾的琉璃花瓶,臣妾心疼不过便罚了她一顿,此事,臣妾宫里之人皆有目共睹,想来她早已怀恨在心,故而才会被人收买陷害臣妾。臣妾为人如何,皇上和娘娘是再清楚不过的了,这般丧尽天良的勾当,臣妾是断断做不出来的,臣妾恳请皇上彻查此案,万不能只听这贱婢的一面之词便让真正的主谋逃脱了去。” “你可有证据证明你所说的一切?”萧煜转而询问小宫女。 小宫女啜泣着道:“奴婢一家老小的卖身契皆握在冯夫人手中,奴婢不敢撒谎。”冯婕妤原是皇后与萧煜大婚时,从刘府带过来的陪嫁丫鬟,后来给开了脸伺候萧煜,自从萧煜登基后,冯婕妤受封,冯氏一家便跟着水涨船高,自此脱了奴籍,接着冯婕妤诞下二公主,冯家更是迅速繁荣起来,从此过上了呼奴唤婢的日子。 听得小宫女的话,众人皆信了八分,毕竟极少会有人拿自己一家的性命撒谎。 脸色刚刚缓了过来的杜嫔,不知何故又苍白起来,发出一声不适的低吟,刘太医快步过来,替杜嫔号脉,旋即肃容道:“娘娘这是闻了麝香后出现的状况,此处怕是有不干净之物,还请皇上先派人护送杜嫔娘娘回去,娘娘适才动了胎气,若是长时间吸闻麝香之气,臣恐胎儿......”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萧煜面有怒容“刘德福你护送杜嫔回华清宫。”接着又对刘太医吩咐道“你们三个给我一一核查,朕倒要看看究竟谁的胆子那么大,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耍阴谋。”声音较之先前还要冷上三分。 “微臣领旨!”刘太医等人躬身回话。 众人挨个的检查了一遍,皆无不妥,此时只剩下皇上皇后以及跪于皇上脚下的冯婕妤未曾排查。 刘太医上前恭敬道:“还请皇后娘娘和婕妤娘娘摘下佩戴的香囊,容臣一观。” 皇后点了点头,立时便有宫女上前解下两人别在腰间的香囊交与太医查看,刘太医闻了闻香囊的味道,皇后的并无异常,待得查看冯婕妤香囊的时候,刘太医面现凝重之色,继而又似确认般的再次闻了闻。 萧煜道:“如何?” “回皇上话,婕妤娘娘的香囊里内含麝香,虽然添加了别的花草香味进行掩盖,但臣行医多年,能够分辨出麝香特有的味道。” 冯婕妤一脸惊慌,摇头辩解道:“香囊里怎么会有麝香?一定是弄错了,刘太医你再仔细查看一遍。” “回娘娘,确是麝香无疑,若是娘娘不信,容臣将香囊剪开,将麝香取出交与皇上和娘娘查看。”语气笃定而恭敬。 小太监递上剪刀,刘太医在香囊一角轻轻一划,里面的香料便流了出来,刘太医双手奉上香料,道:“暗褐色粒状的便是麝香,其味道比其它香料多了一分苦味和淡淡的辛辣味。” 萧煜闻言,执了一些置于鼻下轻闻,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冯婕妤脸色煞白,犹自不信道:“怎么会有麝香?不可能的......不,这香囊不是臣妾的......” 萧煜迫视着冯婕妤,怒道:“证据确凿,犹自狡辩,好个冯氏,朕往日倒是小瞧了你,殊不知你如斯歹毒,谋害皇嗣,一计不成再生一计,还妄图嫁祸她人,此等毒妇,怎堪为妃。” 冯婕妤闻得此言,惶恐的抱着萧煜的腿声泪俱下“臣妾冤枉,臣妾冤枉,臣妾不曾在香囊中添加麝香,望皇上明察,求皇上为臣妾做主!” 似是突然记起身旁的皇后般,飞快的转动身子,拉着皇后的凤袍道:“娘娘,您救救臣妾吧,您向皇上求求情,饶了臣妾一回吧,念着主仆一场的情分,您一定要替臣妾做主呀。” 皇后恨声道:“素日里瞧着你像是个安分的,不曾想你如此心狠手辣,你太让本宫失望了!” 冯婕妤连连叩头喊冤,有些语无伦次道:“臣妾冤枉,求皇上皇后做主......皇上饶臣妾一回吧,臣妾再也不敢啦,再也不敢啦。” 萧煜对冯婕妤的苦苦哀求视若无睹,漠然道:“来人,把她带下去。拟旨:冯婕妤谋害皇嗣,罪大恶极,其罪当诛,念其孕育二公主之功,特网开一面,即日起废除封号,贬为庶人,打入冷宫,二公主记于季昭仪名下抚养,钦此!” 季昭仪屈膝行礼“谢皇上看重,臣妾定会尽心尽力抚养二公主,视如己出,绝不负皇上圣恩。” 冯婕妤嚎啕大哭,形象全无,很快便被两名带刀侍卫押了下去。 接着萧煜又下了第二道圣旨“毓充媛温婉贤良,心地纯善,今护皇嗣有功,特晋升为毓嫔。” 顾云嫣跪下谢恩“嫔妾谢皇上隆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