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敬中宫和藐视宫规吗?那行,这罪名你我一起担着,谁也别想摘干净。同时亦提醒皇后,上回贤妃因头疼请安迟了,您可是贤惠大度的不曾计较,那今儿轮到我了,您也不该过于苛责,否则难免会让人觉得皇后处事不公。 此话一出,贤妃微微一愣,随后讪讪道:“头疼这毛病着实让人不省心。”说完低头拨弄左手指环,再不看顾云嫣一眼。 接着便见上首的皇后放下茶盏,平缓道:“既是犯了头疼,倒也罢了,只是毓充媛请安来迟一事,确是有违宫规,那便罚毓充媛抄写宫规十遍吧,也给后宫妃嫔一个警醒。”接着眼神一扫底下众人。 话音一落,殿内妃嫔悉数下跪,齐声道:“臣妾|嫔妾谨遵皇后娘娘教诲,日后定谨守宫规,安守本分。” 此时,方见皇后缓了神色,微笑着示意众人起身。顾云嫣缓缓吐了口气,庆幸自己随机应变,总算是避过了一劫。没过多久,皇后便借口乏了,让众人散了去。 静怡轩 侍画含笑道:“今儿得亏主子机警,方能避过这一劫......当时看那情形,奴婢着实担忧。” 顾云嫣落座,端起桌上的茶盏,淡笑道“旁人都想看你家主子悲惨的下场,我又怎能如了她们的愿呢。”说完拨开茶盖,吹了吹温热的茶水,继而朱唇轻启,唇还没碰到茶水,就被一旁的侍画飞快的拍落于地,“啪啦”一声茶盏应声落地,碎了一地瓷片。 顾云嫣惊愕的看着侍画,眼里满是惊疑。侍画的手被茶水烫红了一片,但她此时无暇顾及自己已然红肿的手。 急忙对顾云嫣解释道:“主子,您瞧,这茶水里有不干净的东西。”侍画指着地面上的茶水,顾云嫣看见那茶水泛起了一层白白的水波,细看,还能瞧出颜色比一般茶水颜色要深些。 顾云嫣顿时眸色一沉,随即道“你仔细瞧瞧这里面下了什么。” 侍画点头应下,拾起地上沾有茶水的碎片,闻了闻味道,霎时,面色凝重。回眸沉声道:“主子,这茶水里被人下了绝育散。” 闻言,顾云嫣一怔,半晌,恨声道:“去查查,今天都有谁出入过殿内,把他们统统传唤过来。” 好呀,自己一时大意,差点着了别人的道。绝育散?若是刚刚她真的喝下那杯茶水,恐怕自己这辈子就与子嗣无缘了吧,一个光有美貌,却没有子嗣和强大家族支撑的妃嫔能风光到何时?好重的心机!好毒的心肠!顾云嫣心下恨道。 一刻钟后,侍画归来,一同进来的除了侍书还有静怡轩的几个宫人。侍书一脸茫然的看着侍画,不知发生了何事,侍画看了一眼顾云嫣后轻微的冲侍书摇了摇头。 顾云嫣端坐于上首,对着底下跪着的众人道:“今儿你们何时进的大殿?何事进来?可有人证?从常贵开始一一报上来。” 常贵躬身道:“奴才在主子离宫后,便和常寿一道进来打扫殿内卫生。”声音平静而恭谨。旁边的常寿点头表示常贵所言不虚。 春蝉第一回遇到这种情况,脸上有焦急之色,生怕自己做错了事挨罚。忐忑道:“今儿是奴婢和侍棋姐姐在殿内当值,后来侍书姐姐需要人帮忙上药,奴婢便到侧室给姐姐上药去了。”侍书的伤口并未痊愈,虽然不影响正常行动,但仍需每隔十天上一次药。 侍棋接着道:“春蝉走后,奴婢瞧着主子这个时辰也该请安回来了,便如往常一样,泡好茶水给主子备着,后来......”侍棋面现绯红,并未继续说下去。 侍画开口询问“后来如何?” “后来奴婢不知怎的......肚子一阵不舒服,便想如厕,恰巧看见春花经过,便让她帮忙暂守殿内。”侍棋嗫嚅道。 顾云嫣对着侍画吩咐道:“去把春花唤来。”侍画应声而去。 很快,春花便被带了进来。春花上前跪下,疑问道:“不知主子唤奴婢过来有何事吩咐?” 顾云嫣直视着春花道:“哦......你不知所为何事?那你可知有人在我的茶水里下了药?” 春花脸上闪过慌乱,随即低头强装镇定“奴婢不知,望主子明察。” “哼,想来个抵死不认?那本宫就让你彻底死了这条心。”说完看了侍书一眼。 侍书依言上前,将她刚刚从春花屋里搜出来的东西,狠狠一甩,待春花看清银票和药包时,顿时,一脸惊慌面色苍白,情知狡辩不得,只一味磕头求饶“主子饶命,主子饶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