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宫主子传唤的准备。为了培养这点,教习的过程中会设置一些突发事情,你的每一个表现都会被掌教医官记在心里,所以要保持谨慎。至于高明,不需我多说,为父在太医院阅人无数,你的医术绝对在多数人之上,这点你只需自信便是。” 白決点了点头,他感受得到白瑄对他寄予的厚望。如果第一年的教习过去,他没有顺利升为医士,那么失败的不仅仅是他个人。整个白家的医术都会遭到质疑,这无疑会成为薛家的好处。白決深感压力之大,好似他一个人的喘息都会牵动一个家族的命运。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通传声,前来通报的小厮告诉白瑄,说是三殿下侧妃刚刚来了,此刻在见夫人。白瑄摆摆手,只说了句“知道了”,就让小厮退下了。 小厮走后,白決微有担忧着道,“父亲,姨妈此番前来,必定是为了三殿下慕封的事情斡旋。若是再将爹牵扯进去,恐怕不妥。” 白瑄垂目暗暗打量了白決一番,心中寻思,他这儿子是如何知道他曾和慕封牵扯不清的?不过这孩子知道也好,免得他还要想着如何坦白这件事。白瑄抬起茶杯,面不改色着道,“你娘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也罢,既然说到了慕封,白瑄干脆就顺势道,“太医院和朝廷一样,都是被权力笼罩的地方。我记得你大伯父曾经说过,太医院的医者不能卷入朝廷争斗之中。不过为父对这句话保留意见,有时候,身不由己实在是让人无可奈何。一旦卷入权势争斗,最要紧的就是保全自己,保全家族。这大概也就是当年你祖父放弃了你大伯父的原因罢。”语毕,白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接着,他突然话锋一转,“近日我有些食不下咽,你为我诊诊脉,再施针罢。” 屋子里这么冷,白決的双手都有些冻僵了,他坦言道,“爹,我现在手指僵硬,恐怕要缓一会儿才能施针。” 白瑄立刻严肃起来,“若是为父下一刻就死了,你难道还不施针了吗?” “父亲——” 这瞬间,白決突然明白了白瑄的用意。他一进屋来,白瑄就不准他关窗,就是为了让他的手指冻僵。任何时候,都不能耽误病情,自己要想办法克服自己的难处。 白瑄看着白決的神色,知道他已经懂了,他又补充道,“为父任提点的时候,每次被传唤到大殿都要走很长一段路,这路上还要自己提着药箱。一入冬天,寒冷可想而知,每次入殿后手指都僵硬不已,不便屈伸。皇帝不会等我缓和过来,我只有训练自己,让手指能在僵硬的状态下准确无误的施针。” 其实,医者并不只是治病救人那么简单,医者的身上要背负的压力太多太多。此刻,透过父亲语重心长的教导,白決更加感悟到了医者的不易。 他开始为白瑄诊脉施针,第一次在寒冷中为人施针,白決确实有些不适应。不过白瑄也没有为难他,他了解他这儿子,知道他会把这件事记在心上,回去砥砺自己。 “爹,大伯父家是有三个孩子?”白決突然提起,他其实一直都对白璟一家存有好奇。 “恩,一儿两女。” 白決也没再问下去,他知道白敛经商,另外两个妹妹虽然懂医术,却因为是女儿身不可能入职太医院。看来,白家这一代,是真的要靠他一个人撑着了。 …… 孟清的处所里,孟洁正低头不住地拭泪。两个姐妹并没有亲近的靠在一起,而是规矩地各自坐着。 孟洁已经将她的来意都说了出来。她告诉孟清,慕封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白砒石,皇后之死与慕封无关。孟洁一口咬定,这件事一定是太子方面设的局,太子心狠手辣不惜毒死自己的亲生母后。她一直在哀求孟清,哀求她这个姐姐能帮助他们洗脱罪责。 “姐姐,我求求你们了。姐夫一定能想出办法把事情再嫁祸给别人,对不对?只要皇帝打消了对夫君的怀疑,那么我们还能东山再起的!” 孟m.HzGJJx.Com